彭军在门口,一看到他就喊道:“民哥,你来了?
大伟呢?小贤呢?他们在二楼包房呢吧?”
彭军说:“对,他们在二楼包房呢,我带你上去吧,民哥。”
保民摆摆手:“用不着,我知道是206,我自己上去就行。”
彭军叮嘱道:“民哥,那你慢点啊。”
保民笑着说:“没事儿。”
然后哼着歌,慢悠悠地走到包房门口,“砰”的一声把门推开就进去了,嘴里还哼着调呢。
小贤一看,打趣道:“哟,今天兴致挺高啊,保民,看来你是缓过来了,满面红光的呢。”
保民得意地说:“我告诉你,我现在身体好得很。”
大伟也笑着打招呼:“民哥。”
保民看了看桌上的酒,对大伟说:“哎呀,大伟,你这酒我可不乐意喝。”
大伟问:“民哥,那你想喝啥?”
保民走过去挑酒。
贤哥在一旁笑道:“你这刚好点儿,就开始得瑟了是不?”
保民端起酒杯,对小贤说:“小贤呐,我这好啊,可你知道我是拿啥换回来的?我是拿钱换回来的。”
小贤和其他人都一脸疑惑:“啥意思?”
保民苦着脸说:“我得有一个来月了,一场局都没摆,一分钱没挣着,还花了十来万,真是心疼死我了。”
贤哥一听,皱着眉头说道:“你要是不行,就别在香格里拉开房了,把房退了回家得了。你天天在那儿耗着干啥?你自己也说了,局都不放了,这钱花得不是冤枉吗?”
保民一听就火了:“拉倒吧,我为啥要退房?难道我不干了?”
贤哥看着他说:“人家不是说了吗?不让你整这些事儿,说你整得越多,身体越不好。”
保民不屑地一摆手:“拉倒吧,我才多大岁数?我才30来岁,就退休?下半辈子喝西北风啊?那不是疯了吗?这不是扯淡嘛。”
人啊,就是这么回事儿,伤疤好了就忘了疼。
才一个月,保民觉得自己缓过来了,心里就开始琢磨:“不行,明天我得找找关系,赶紧联系人,整一场大的,把损失捞回来,这一个来月一分钱没挣啊。”
贤哥问:“怎么?你不信那卦了?”
保民不耐烦地说:“哎呀,信不信的,人得生活啊,没钱可不行。再说了,当时我也是有点懵,那叫有病乱投医,现在我这不是好了嘛。行了,别唠这些了,喝酒。”
人啊,有事的时候都虔诚得很,临时抱佛脚去烧香,等事情一过,基本上就都忘了,又开始忘乎所以。
到了第二天,保民“啪”的一下拨通了孙远兵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保民就喊:“大兵啊!”
孙远兵回应道:“我操,保民呐。”
保民说道:“大兵,前段时间我这一个来月都没开局。上次你打电话说你那边有几个厉害的人,咱组织一下,干场大的。我可太需要钱了。”
孙远兵问:“保民,你是缺钱了?”
保民急道:“我可不是一般的缺钱,我是嗷嗷缺钱,我都一个来月了,一场局都没摆,一分钱没挣。”
孙远兵疑惑地问:“是长春那边警察抓得严,还是怎么回事?”
保民说:“跟这都没关系,你别问了。你那边的人怎么样?靠不靠谱?咱干把大的行不行?”
孙远兵一听,立马回答:“行啊,怎么不行?人肯定够用,都嘎嘎厉害。你想啊,都是药厂老板,能不厉害吗?”
保民一听,兴奋地说:“我就等你这话呢,有钱就行。那就这么定了,你赶紧组织,等你人马齐了给我打电话。”
孙远兵应道:“行,我组织好了就给你打电话。”说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这孙远兵还挺靠谱。他“啪啪”地给那几个药厂老板都打了电话,嘿,这局就这么给组织起来了。
来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相当有实力的人物。大伙都知道通化这地儿,别的不多,药厂那是多得很,各种药业,大的小的作坊啥都有。
所以这些老板那可都是富得流油,就那个年代,哪个身家不是七八千万打底儿啊?
这孙远兵约了能有三四个这样的大老板。
还有那种二流点儿的,手里面有个四五千万、两三千万的,也约了四五个、五六个。再加上当地有个响当当的人物,叫杨平。
这不,人齐了,孙远兵拿起电话:“保民呐。”
保民回应:“嗯,咋样?”
“人马齐了,你看你啥时候方便?我好跟人说一声。”
保民回答:“我随时,长春离通化也不算太远,就明天呗,行不行?”
孙远兵说:“行,那就定明天。”
保民又道:“完事儿咱俩再算账。”
孙远兵:“行,差不了。”电话这么一定,事儿就妥了。
这边保民正跟人说话呢,巧了,今儿来了个大哥,是贤哥背后的金主,叫侯柱。
侯柱问:“保民呐,这是要上外地啊?”
保民回答:“侯柱大哥,我在通化组织了个局子,来的可都是大手子,通化那些药业的大老板,都有名儿,也都有钱。”
侯柱在长春那买卖做得多大,大家都清楚,不过他有个小毛病,就是好赌钱。
一听保民这话,他就来劲儿了:“正好我要上白山看个哥们儿,那我跟你去呗,通化是必经之路啊。”
保民问:“侯柱哥,你要玩啊?”
侯柱回答:“玩会儿呗,有牌九不?”
保民说:“我不玩牌九,有添大坑,你要去我给你张罗。”
侯柱问:“那坑多大啊?”
保民说:“五千、一万的呗。”
侯柱一听:“行,走!”
保民忙说:“我打个电话,让我秘书给我送点现金。”
侯柱一摆手:“不用了,大哥我这不有嘛,走走走。”
保民说:“那行,先从这儿拿,回来再算。”说完,“啪”的一下,保民领着侯柱,开着车,带着自己的兄弟就往通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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