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来二院吧,快点的,我在这儿等你。”杨毅的妻子接到电话后,心急如焚,从火车站一路狂奔,朝着医院赶来。
等她到了医院,急切地问道:“儿子在哪儿呢?找着了啊?”
杨一指了指病房里面。他妻子冲了进去,紧接着就听到了嚎啕大哭声:“儿子,我儿子腿哪去了?哎呀,嗷嗷一顿叫唤。”
过了三五分钟,杨毅推开门,对妻子说:“你出来,我跟你说点事。”
妻子不情愿地说:“你让我陪一会儿儿子呗。”
杨毅却突然暴怒,冲上前一把抓住妻子的脖领子,将她按在墙上。
“哎,你咋的了?你疯啦?”杨毅和妻子结婚二十来年,从未动过妻子一根手指头。
他在外面混社会,再凶狠再霸道,可回到家对妻子和孩子却温柔得如同小绵羊,把他们捧在手心,视若生命。
此时,杨毅红着眼睛,怒吼道:“谁?告诉我是谁?”
妻子惊慌失措:“大毅,你说啥呢?”
“你再跟我俩撒谎,我掐死你信不信?我问你大志的亲爹是谁?我问你呢?”
妻子一听这话,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她面露难色。
杨毅再次逼问:“赶紧说,听没听见?赶紧说,要不然我他妈整死你。”妻子无奈,终于开了口。
杨毅一听,脑袋里再次响起一个晴天霹雳。原来,大志的亲生父亲竟然是刘艳江,杨毅最好的兄弟。
这些年,其他兄弟都已各奔东西,只有刘艳江一直跟在杨毅身边。
这次出事,刘艳江还说让杨毅在家看着“局子”,他去寻找大志。
还信誓旦旦地说大志跟他儿子一样,他必须得去找。
杨毅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兄弟竟然背叛了自己。
当那些话从妻子口中说出,杨毅的内心犹如被重锤狠狠砸中。
曾经,他从未怀疑过孩子的身世,可如今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过往。
他苦笑着,心中满是愤怒与无奈。
“真他妈行啊,真他妈行啊,我拿他当命当宝,却不是我亲生儿子。我捧在手心里的人,竟和我最好的兄弟在一起。”
杨毅的怒火在心中燃烧,他的妻子被他这副模样吓坏了。
“哎呀哎呀,你听我说,当时我俩也是喝点酒,一时糊涂。”
杨毅怒喝道:“啥都不用说!去看看大志。”妻子赶忙鸟悄地来到儿子跟前,眼泪簌簌落下。
“大毅啊,你可别干傻事啊,千万别干傻事儿啊。”她深知杨毅的脾气,年轻时在吉林那可是拼命三郎,谁都不惯着,拿刀就敢往死里扎。
如今因为有了儿子和妻子,才退出江湖。
这时,杨毅走了出来。“谁在那儿?”
“毅哥,咋的了?”
“手里有家伙事儿没有,给我拿一把来。”
“毅哥,你说要办谁,我给你办。”
“不用,贤呐!谁都不用,你要拿我当哥们儿,就帮我一个忙就完事儿了,行不行?”
杨毅看着小贤,小贤心领神会,把目光投向海波。
海波立刻走过来,从腰里“啪”的一下把五四手枪拽出来递给杨毅。
杨毅接过枪,“啪”的一撸,别在自己腰里,说道:“行了,谢了。”
“毅哥,你跟我俩说啥呢?
毅哥这是咋的了?”
“啥都不用说了。”正说话间,刘艳江如疯子般跑了过来。
“毅哥毅哥,孩子找道啦?。”
杨毅一瞅刘艳江,怒从心头起,从腰里“啪”的一下子把五四手枪掏出来,薅住刘艳江的脑袋,枪口咔就顶在他下巴上。
“刘艳江,我拿你当亲兄弟,你这么玩儿我呀!你妈的,有啥说的?我他妈送你走。”“毅哥毅哥,你听我说,毅哥,我当时喝酒了,我糊涂了,毅哥,我对不起你。”
“别鸡巴跟我唠这嗑,你妈的恶心我。”
杨毅怒火中烧,这边他的枪顶着刘艳江的下巴,回首“操”的一声,朝天“砰”地开了一枪,这一下可把刘艳江吓得够呛。
刘艳江吓得浑身颤抖。“毅哥,你看在大志的份上饶了我吧,我看着大志,他现在等着骨髓移植呢。”
杨毅怒目圆睁,咬着牙说道:“去吧去吧,你要是个爹,你赶紧去,快点的。”
刘艳江一听,嘎巴一下跪在地上,对着杨毅咣咣磕头。
杨毅不耐烦地一指:“快去快点的。”
刘艳江赶紧爬起来,跑去配合大夫重新做穿刺等检查。
大夫再次出来的时候,杨毅急忙上前询问:“大夫这回怎么样?”
大夫微笑着说:“没有问题了,血型包括骨髓啥的各方面都吻合了,下午我们就准备手术了,孩子的命没有问题,孩子的命指定能保住。”
杨毅松了一口气:“行,大夫,我谢谢你,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大夫点点头:“行,那你等我消息吧。”
大夫走后,贤哥等人也看出了其中的门道,贤哥一挥手:“走吧,咱别在这儿待着,医药费啥的我也都交了,咱走吧。”众人纷纷离开医院。
贤哥领着杨毅回到了自己的地下室。
回到地下室后,杨毅满腔的怒火全发在了郑浩勇、刘涛和马长柱身上。
这三人本就被杨毅一顿扎过,此时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杨毅怒冲冲地走过去,喝道:“我问你,我儿子那腿咋鸡巴整的?你们谁干的呢?谁干的?”
刘涛战战兢兢地说:“大哥,这真不知道。”杨毅一听,怒火更盛,刀往手里一拿,照着刘涛的胸脯位置,“噗噗噗”连捅三刀。
血瞬间崩得满脸都是,杨毅拿舌头一舔嘴唇,一撒手,刘涛嘎嘎往那一倒。
马长柱吓得尿了裤子,哆哆嗦嗦地喊道:“大哥,大哥。”
杨毅怒目而视:“噗嗤!就一下子。”
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确实会出现一些难以控制的反应,就像那被砍掉脑袋的鸡鸭,还会扑腾着翅膀乱跑。
杨毅对着马长柱的胸脯,心脏的位置,“咔”的一下捅进去,再一拔,一口心头血呲得满地都是。
马长柱当时一翻白眼,嘴唇发紫,死了。
就这么两下子,把这俩人全给解决了。
这可把郑浩勇给干蒙了,叫大哥也不是,不叫大哥也不是。
众人都能闻到那股腥臭味,郑浩勇吓得连拉带尿。
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确实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绝非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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