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电话都打完了,也约好了明天1点直接到五常的活动中心门口集合。事儿办完了,老哥几个再聚一聚。
咱们长话短说,第二天,陈金贵带着十来个兄弟,再加上铁柱开车直奔活动中心。
“爸呀,啥时候来?”
“别着急,你放心,你这几个大爷叔叔说到哪儿指定办到哪儿,说一点到,一分钟都不带差的。年轻的时候我们打仗,这习惯早就养下了,放心就完事儿了。”
正说着,一个车队驶来,左一辆右一辆,来了七八台车,下来三十多个人,手里拿着五连子三四把,双管子两三把,还有砍刀、片柳子、枪刺、关刀,纷纷往外一拽,真是寒光闪闪。
唐文远下车一瞅,走上前来,“哎呦,我操,我他妈寻思多牛逼呢,在电话里面嗷嗷叫,就这队形跟我摆谱呢?”
“你妈的,不打服你们我誓不罢休!”
“哎呀,这么的,我还是那句话,看在你这些年吃的盐比我多不少,走吧,滚吧,听没听见?”
大掌柜这边一瞅,“唐文远,你跟我俩放屁呢,你是不是跟我俩装大呢?”
“人呢,我告诉你,别太狂!”
“别太狂?这咋的,我狂吗?啊,你他妈看出我狂来了?我告诉你,跟你这他妈不算狂,这他妈叫实力,知不知道实力?”
“行。你等吧,我他妈兄弟马上就到。”说话的功夫,又有几台车停到了文化宫门前。
先下来的是厢房的双刀客,双刀万里。
但跟预想的有点差距,他并非威风凛凛,手里提的不是双刀,而是个拐棍,后背倒是别了两把刀。他往前一杵拐棍,一瘸一拐地走着,“哥,我他妈来了。”说着便往前走来。
这边赶紧下来,“哎呀,曹大哥。”啪的一握手,“金贵啊,没来晚吧,没耽误事儿吧?”
“唐大哥,你这腿咋整的?”
“老毛病了,没事儿,不是他妈干仗吗,说吧,谁呀?谁他妈把咱家孩子咋了?”这一伸手,唰的一下子把两把刀拽了出来。
紧接着,从车上下来的是童海彪,往这边走了两步就过来了,一边走一边喘,一边喘一边咳嗽。
再接着玉面阎罗罗三桂也过来了,往这一站,“行了,咱老哥几个也到齐了。”
“谁呀,就这个小崽子。”先别说别的,这帮老炮子确实挺狠。
这都一瞅,哎呦我操,当时把唐文远都笑抽了,“哎呦我,哎呀我操,不是,你们干啥?你们跟我来他妈演小品来了?你妈的,可笑死我了。香坊双刀,你妈的,你要不拄个拐棍,我估计你都趴这儿了吧?啊,还海林王,你他妈要死亡吧?这他妈一口气儿你再喘不上来,你在嘎巴这儿。还有那个,哎,这个这个这个什么他妈的玉面阎罗,你妈的,你啥玉面呢?你瞅你长那个逼样,都老成啥逼样了,你是玉米面吧?还他妈玉面阎罗呢?”
“妈的,围上,起来围着去。”这一比划手,呼啦一下子,人家这帮兄弟可不管那逼事儿,嘎巴就上来了,把这伙人围了起来。
“这他妈枪一顶,你妈的,别动,都别动,老逼犊子别动,后面砍刀往起一拎。别动啊,谁他妈动,剁了。”
这头老常,也就是那香坊双刀,这时候手里的刀拄着地,拐棍也拄着地。“咋的呀,啥意思,要群殴啊?”
这一说群殴,人家唐文远往前一来,照着他那拐棍“蹭”啪就一脚,拐棍给踹倒了,回手一个侧踹,啪的一下子就把这双刀客给踢倒在地。“咕咚”一声。
“哎呀,我操,你他妈动手也不吱个声是不是?逼崽子,你他妈不讲武德。”
“我他妈跟你讲啥武德呀?我跟你讲啥武德呀?”回首这边一指陈金贵,这边自己从腰里面啪的一下子把卡簧就拽了出来,照着陈金贵脑袋,那么长的大卡簧,不是扎的,直接剁,“啪!”
“你他妈的整个老年天团跑这碰瓷来了?是不是跑这跟我俩碰瓷儿来了?我他妈告诉你们,别他妈一个一个的他妈又装死又那啥的,又整景的,真他妈死这儿我就真敢埋你们。再一个陈金贵,以后别在我面前嘚瑟,倚老卖老,再跟我嘚瑟,我哪天心情不好,我直接他妈给你送走了,听不听见?”
这一个一个的过来拿手一杵,一杵这童海彪。“扒”的一杵,童海彪往后一退。
“你妈的,你看你这个逼样,气儿都上不来,你说你跑这来嘚瑟啥呀,赶紧的回家吧,啥好你吃点啥就完事了。什么年代的你们他妈还出来嘚瑟,滚犊子,都滚犊子。”
这一骂,把这帮老流氓、老社会真给骂得没脸了。
就说这大掌柜,那真是难受到家了。社会人,尤其老江湖、老社会,要的就是面子,此时此刻这面子让人踩得稀碎。
这几个人往这一来,“小贵儿,这事儿,你看,没帮上你。”
“这他妈的,啥都别说了,我给老哥几个添麻烦了,不行了,老了,不服老不行了。
妈的,我打电话,我打电话,老哥几个谁也别走,你看看我金贵能不能把他给办了。”
这个时候,陈金贵把电话往前一拿,他打给了真正的社会大佬,这才叫顶级的刀枪炮子,长春的一把仁义大哥孙世贤。电话就拨过去了。
“哎,老弟啊。”
“哎呀,贵哥,贵哥啊,上次那个徐明二哥的事儿,真的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哎呀,老弟呀,谢啥谢呀,不就在我这倒腾点粮食嘛,这事儿咱就往后放一放。老哥呢,有个事儿想求求你。”
“咋的了?贵哥,你说吧。”
“妈的,贵哥老了,就在家门口让人给欺负了,让人给熊了,我家孩子铁柱让人拿枪给崩了,这我寻思找他理论理论吧,我把我几个老哥们都给找来了,我八拜之交全他妈给踢倒了,还他妈砍我一刀。”
贤哥这边一听,“都他妈的畜生呐,谁这么他妈畜生?”
贤哥这个人大家都知道,求到自己头上了,不存在说不办,或者要大哥拿钱之类的。
尤其上次给徐明二哥办事,人家事儿办得讲究,五常的大米嘎嘎地一车一车往外运。
这边一听,“贵哥,你就说吧,这事儿你想咋办?你要说收拾他,我直接带几个兄弟去。你想说收拾成啥样,你张嘴就行。
你要说找面子,这边我就派兄弟,咱们过去里子面子指定给你找回来。”
这边一听,“贤呐,大哥混了一辈子社会,别的都无所谓,就这个脸,我放不下。”
这一说到这儿,贤哥一听,“行了贵哥,这我就懂了,我就明白了,这事儿我给你办得妥妥当当、明明白白的,里子面子都给你找回来。这人他妈小崽子,挺张狂啊,张狂行,大哥明天去,我让你看看啥叫张狂。”
“哎,贤子,那我在这等你呗。”
“好的。”说完电话就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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