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输就输了,差不多得了行吗?哥们儿,差不多得了。”
老肥把手里的烟往大猛手里递,“大猛啊,你帮我拿着。”
大猛一瞅,“哎,老肥呀,差不多得了,搭理他干啥?”
本来老肥一听也对,自己大哥他们还在屋里呢,别节外生枝,寻思寻思,“这小子,真他妈山驴逼。”踹完一脚解解气,也就拉倒,要走。
但是姚文远多少有点嘴欠,一看人走了,非得补一句,给自己找面子。
“逼样也就算了,你他妈再动我一下试试,给你他妈惯的。”
这话,一是找面子,二是给自己找台阶,为啥?此时此刻门口等着进场的小青年有二三十个,都叼着烟围着看,一瞅,“卧槽,这不要挨揍吗?”都在这瞧着,自己觉得面子挂不住,就给自己找个台阶,“他妈你再动我一下试试。”
咱说人不都这样吗?挨完打,喊这话的肯定没啥能耐。“你等着,你别走,你等着我找人,我肯定干你。”就是给自己找个面儿。
这头话一说完,老肥一听,本来瞅着就来气,再加上今天自己输了四万来块。那时候四万来块可是大钱,气疯了。
“我操你妈的,来来来,我今天看看,是他妈我惯的你,还是你惯的我。”
这一过来,一个大电炮“啪”抽到姚文远脸上,当时打得满脸开花,紧接着大皮鞋头子往脸上招呼,“你妈的,操,操,操”,啪啪一顿踢,踢了七八脚,鼻子嘴全给踢开了。
“你妈的,来来来,再他妈叫,再叫。”
咱说千人看场的人多呀,外保,就是保安着装的,这就过来了。
往过一来,一瞅认识,“肥哥,肥哥,别在这儿打仗,别在这儿打仗,一会儿让咱家大哥,让大伟哥看着不好,完了还得说我,行吗?”
这一说完,“行,兄弟,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儿没事儿,肥哥,行了,走走走。”
这一说,人家老肥跟大猛进屋了。
打一顿,就踹你两脚,咱说也就是出出气,拉倒了。转身跟大猛回到酒吧的卡包里。
姚文远在地下坐了老半天,迷糊啊,都被踢蒙了。
这起来一坐,晃了半天脑袋,这才缓过神来,一摸自己鼻子、嘴,全他妈是血,到卫生间里冲洗一番,可鼻子肿了,嘴也被踢翻了,回来往卡包里一坐,衣服上还沾了不少血。
彭程虽说一只眼睛,但不瞎呀,拿眼睛一瞅,“哎呀文远,这咋整的,谁他妈把你给打了?”
“没事,喝酒吧。”
“你放屁呢,多大心呐,让人揍这逼样还喝酒?谁呀?来来来,你跟我说谁?”
“不是,哥,拉倒吧。”
“我他妈问你是谁?”
“就下午跟咱耍钱那小子,填坑那小子。”
“就他?他干啥打你?”
“刚才在门口他叫我,我没惯着他,怼了他两句,这逼就急了,这咣咣就给我揍了。”“操,人上哪去了?”
“我没瞅着,但我估计也在这酒吧里玩呢。”“他妈的,找他,起来咱找他去,打你,吹牛逼,打你指定不好使。”
“拉倒拉倒,哥,拉倒吧,他大哥也是社会人。”
“社会咋的,社会多个鸡毛,我他妈还是社会人呢,走走走。”
说着就把文远往起一拽,“这他妈,真他妈闹心,起来!!
身后自己两个老弟,葛文明、潘东子也都跟过来了,就在这千人酒吧里开始找。
左一桌右一桌,左一桌右一桌,找了得有个六七桌。
姚文远瞅着了,“哥,哥!!
咋的,看着他了。”
“看着了,在那儿呢。”这彭程几个人撸胳膊挽袖子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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