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同心在二十三日午后见到了从阳和来的信使,并且接到了卢象升的严厉军令。
关闭堡门,严禁任何人进出,当然也包括所有的和记中人。
并且卢象升下令,赖同心要“监视”和记商行,如发觉有不轨之人,可以先行捕拿,甚至可以就地正法。
赖同心捧着军令时就象是捧着热炭团,烫的他手在颤抖,脸上和身上的肌肉也在颤抖,额头的汗水如小溪般的潺潺流淌着,很快都要把衣袍的前襟给打湿了。
几个心腹幕僚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赖同心也没想到是这种军令,和几个幕僚一起看的,也可能是赖同心感觉自己识字不多,只能由幕僚帮着一起看。
众人都有些傻眼,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此时谁也不敢出声,谁都知道这事可大可小,一不小心,不是获罪于朝廷,将来被逮捕下狱,要么就是得罪和记,很可能不小心“失足”落在堡外的白洋河里,好好的就淹死了。
厅堂里各人的呼吸声极为沉重,半响都没有人敢出半个字。
“东翁?”一个幕僚试探着道:“卢道的命令可是接令后即刻封闭堡门,咱们接了令也有一刻钟了,要是东翁不做,可能会有麻烦。”
这幕僚不说话还好,说了话,赖同心象是被针扎了屁股一样,迅速从坐椅上弹了起来。
“你们不要妄说妄动。”赖同心面色狰狞的道:“我叫人将这花厅看起来,任何人不得出入。诸位先生,不是本将信不过你们,实在是兹事要紧,我不能不多加小心。”
众幕僚苦笑着点头,赖同心这样做反而是救了他们,这当口谁还敢有什么异样心气了。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