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坐,行,卧,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和谐好看,都是那么漂亮,充满着军人的阳刚之气和秩序之美,一百多人的一个小方阵,给人的感觉就象是千军万马。
不过,毛永诗感觉也就到此为止,和裕升那边还在无休无止的训练着种种队列之法,从站姿到排队,再到走路,一举手一投足都在练,每天从早到晚都是这些东西,然后几天前开始叫新军跑圈,他们那圈是四百步左右,每天从五六圈跑到十几圈,人人都累的喘息不已,在大冷的天汗流浃背,这样的体能消耗加上从早到晚练队列,毛永诗感觉自己就算想学也没有这种力量。
这和裕升能撑起来的训练强度,毛文龙除非把军队规模削减七成,不然连毛文龙也撑不起来,而毛永诗就更别想了。
“还是再看看。”毛永诗想了半天,沉吟道:“总觉得这里头有门道。”
“船,船来了!”
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人们都把眼光投向了海上。
海水蔚蓝,和天空的蓝色相映成色,人们几乎看不到别的色彩,只有在天空的几朵白云,还有海面上的横帆上的白色帆影给了大片的蓝色一些不同的风景。
海上的船队是摆成了一字纵队,如长蛇一般乘风破浪而来。
有人欢呼起来,李守信等军官脸上也是露出由衷的笑容。
此前都是一艘船两艘船的过来,这一次一下子来了九艘,加上此前离开又回来的两艘,十一艘大型海船将会停靠在皮岛的港口。
一个东江镇的军官脸上露出些歉意,他对李守信等人致歉道:“栈桥有些窄短,只怕贵部的船队没有办法一次停靠完毕。”
李守信道:“前日见毛承禄将军,他已经提起此事,不妨,我部分批上船就是。”
东江镇的中军军官诺诺连声,他显然也被和裕升的船队规模所惊,脸上露出一些敬畏之色。
李守信脸上不动声色,他在部下眼里向来是庄重矜持,温厚内敛,不便在这个外人面前展示出不同的气质。
待那个东江军官离开后,李守信才在脸上露出笑容来。
卢大富笑道:“船队一来,我看那些东江镇的军官脸上都变色了。”
刘洪道:“我水师舰队真是颇有气势,我看船头都放有红夷大炮,十几艘船就是十几门炮,这样轰击起来,恐怕岸边无人可以站立。”
“不止。”温忠道:“咱们水师的船都有船炮和船尾炮,每船有两门大型火炮,另外船舷两侧各有数门小炮,可能是盏口炮,也可以是虎蹲炮或是佛郎机,三到四门不等,每船有两门大炮,三四门小炮,这整支船队加起来有五六十门火炮。”
众人一时都是默然,这里的多半经历过漠北之战,一个军台也就是十几门小型火炮,这样北虏已经是老鼠拉龟无处下嘴了,结果眼前这船队拥有的火炮居然抵得上一个大型军堡?
温忠又道:“如果船队对岸上不友好,横队过来开炮,东江镇多少兵也白给。”
刘洪道:“有这般犀利的火力,怎么台湾那边还叫夷人作乱?”
温忠冷然道:“因为红毛夷的主力战舰是眼前这些船的五六倍甚至七八倍大,他们的火炮则是咱们舰船的十倍还多。”
众人都是齐抽一口冷气,李守信也是皱眉不已。
“海岛之外看水师,”李守信想了想,说道:“海岛之上就看我们的了。”
“指挥说的是。”温忠躬一下身,神色凛然。
船只靠岸之后,一群穿着蓝滚边军袍的军人从踏板上栈桥,然后走上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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