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都起来!”塔布囊把手中的半截鸡腿猛然丢掉,站起来踢打着反应不及的部下,喝令他们赶紧起来。
“里头可能有和裕升的要紧人物。”塔布囊眼睛突然如鹰一般锐利,他道:“他们就是专门往集宁堡去的人,没有穿甲沿途换马就是为了加快度。不是普通的胸甲骑兵,也不打算和咱们做战。”
“那又怎么样?”一个尖哨大着胆子嘀咕道:“我们又追不上,追上了人家也有骑铳”
塔布囊死死盯了他一眼,这个尖哨不敢再出声了。
十几个蒙古人悄然上马,往北方直行,他们打算拉开距离再加,然后在前面兜住那些和裕升的骑兵。
如果这一队人没有穿甲,塔布囊打算把距离拉近了再与他们交手,尖哨们的身手都很不错,拉近打的话战损比不会太难看,关键是塔布囊感觉这队骑兵里应该藏着和裕升的大人物,如果能在激战中杀掉对方的高层,哪怕自己这一队人死光了也是值得他当然不会把这话说给部下们知道,士气已经低到不可再低的地步,如果这些尖哨知道了塔布囊的打算,很有可能四散奔逃,当然更有可能塔布囊会被自己人从背后给射死。
马渐渐加快,蒙古人的骑术和战马都是一流,他们很快就在远方过了那队和裕升的骑兵,然后从西北方向往东南方向兜转过去。
在双方相隔不到二里的时候,彼此都是觉到了对方的存在。
和裕升那边并没有避让的意思,在西边二里多的地方有一个边墩,如果他们紧急往边墩方向奔驰逃避,也很有可能逃到那边藏身。
“塔布囊,不能追了!”散在队伍左前方的一个尖哨突然大叫起来。
塔布囊往前方一看,在远方不远处的丘陵地方,大队的骑兵从丘陵上翻过来,到处是闪烁寒光的胸甲,除了胸甲骑兵外,还有大量的穿着扎甲的重甲骑兵,他们手中是长刀和马刀,总数在千多人左右的骑兵犹如海水一般,只是在流淌时散银光,马匹奔驰时出轰隆隆的声响,塔布囊醒悟过来,由于刚刚自己也在策马狂奔,所以忽略了别处的动静,这些骑兵应该在远处就觉了这边的情形,他们向着自己这一边直冲过来。
“走,往西南,绕道回去。”
塔布囊很有决断,这种情形下再继续追击是自己找死,不管和裕升那边是谁在队伍中都只能放弃了。
“是张瀚。”
有一个尖哨跟随塔布囊伏击过张瀚,这时他忍不住大叫起来。
虽然在调转马头逃跑,塔布囊也是忍不住看过去,刚刚那队和裕升的骑兵已经往这边跑过来,由不到一里地,明显的看出骑队中间有一个戴笠帽的青年汉子,从身形到外貌特征,很明显的就是二十多天前在林子外遭遇过的张瀚。
塔布囊浑身的热血都在上涌,他的脸也是一抽一抽的,牙齿咬在了一处。
他在想,如果现在断然掉头迎向张瀚,各人全部向张瀚射箭,有没有可能把没有穿重甲的张瀚给射死?
那次在从林之外没有斩杀张瀚,塔布囊引为终生之憾,如果那次成功了这种想法经常萦绕在他的心头,令他坐卧难安。
虽然已经出尽全力,但遗憾毕竟就是遗憾!
塔布囊的心砰砰直跳:难道长生天垂怜,再给我一次机会?
“快走吧。”塔布囊身边的一个尖哨指着身后,叫道:“越来越近了。”
由于大队的骑兵赶过来,塔布囊等人已经调转马身离开,这时在大队骑兵之中有数十骑猛然加快了马,向塔布囊他们追过来。
叫塔布囊感觉奇怪的就是这些追兵都是头戴大帽,帽檐上红缨跳跃,身上是棉甲或是布面甲,从穿着打扮到骑术,都是明显的土默特部落的骑兵特征。
今天大封,该说的话说过很多,今天不废话了,只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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