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人一唱一和，唱大戏般叫嚣，姜宁不禁乐呵：
“杀手组织就杀手组织，还什么「天灾」国际集团，将来想漂白上岸啊？你们组织的boSS是哪位，名气有我大吗？”
姜宁还想继续用激将法，从这两小鬼头身上，套出该组织的更多内幕。
可惜这一回，二人不上套了，皆是闭口不言。
而且姜宁也看出来了，方才他们自报来头，也不全是顽童心性。
二人在讲话时，不约而同，掏出了一个微型数码相机，冲着姜宁就是一通乱拍，似乎在留存证据。
“担心办完事，雇主不给钱啊？”姜宁看出了二人的小心思。
灾女没好气：“他们敢！惹恼了「天灾」，殿堂都给他烧了！”
“殿堂？九殿的‘殿’吗？”姜宁揶揄。
“笨蛋！你又被他套话了，你嘴巴再没个把门，小心「天罚」大人拿你去滚刀山，下油锅！”恶少不满嚷嚷。
“你闭嘴！这家伙马上就是个死人了，能奈我何？”灾女不屑冷哼。
姜宁平静道：“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一路走来，不是刮风，就是下雨。
不是洪水泛滥，就是瓦斯爆炸。
最离谱的是，姜宁长这么大，居然第一次被雷给劈了。
种种迹象表明，就是这两小鬼头在背后使坏。
灾女冲他做了个鬼脸，坏兮兮偷笑：“聪明人，你中邪了！”
姜宁顺着对方瞟过来的视线，下移目光，猛然间看见，自己刚才被对方扣过的手腕上，竟然留下了五个黑漆漆的手指印。
那指印细长扭曲，就像是大白天，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给捏了一下。
如果堂主在场，估计又要给自己讲什么志怪故事吓唬人了。
而这五根指印，明显是洗刷不掉的，眼下雨流狂落，比淋浴喷头还猛，却冲刷不掉丝毫。
姜宁微微皱眉：“这有何用？”
“有用！太有用了！它能让你替我挡灾呀！”灾女笑嘻嘻说着，脚步开始后撤。
一脸怕怕的样子，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挡灾？”
姜宁不明所以。
可下一秒，周围异变突起。
冷冷的冰雨，拍打着地面，老乞丐尸体原本已被烧成灰烬，且骨灰正在被雨水冲走，流入附近下水道。
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股混杂着骨灰的黑色水流，竟突然从下水道的阑珊间倒灌涌出，向着姜宁脚下回流而来。
黑水全都回流到了刚才老乞丐被烧掉的那个地面印子中，且很快印子就站了起来。
站起来的东西，依然是一坨黑水，有点像人形，但面目模糊不清。
它冲姜宁张牙舞爪，发出凄厉的声音，在哀嚎：
“我好饱……吃不下了…拿走…求求你拿走……”
那声音，似乎是老乞丐！
姜宁脸皮一抖：“他还没死？”
灾女幸灾乐祸：“他死了，只不过他还有冤未报，阎王不收他，所以他又回来找你麻烦了。”
姜宁顿时脸黑：“找我？好你个小坏胚子！”
这下姜宁终于明白，何为替她挡灾了。
显而易见，先前蹲在墙角的老乞丐，已经被对方给杀了。
灾女不仅“借”走了其皮囊，还祸水东引，借其暗中对自己使了坏。
但姜宁还是迷惑，这人不人鬼不鬼的黑水怪体，到底有啥用。
姜宁放出精神力，感知了一番，对方气息并不强，战五渣的样子。
貌似没啥攻击力啊！
难道只是为了嘲讽效果拉满？
可突然。
姜宁猛地捂住肚子。
不是因为想拉稀。
也不是饿了。
而是……
好饱！
是的。
一股强烈的饱腹感，正在侵袭姜宁的肠胃。
可姜宁出来这半天，还没吃晚饭啊。
先前在酒吧咬了一口酸涩青梅，还给吐了。
可这种感觉，就像狂炫了几大碗米饭一样。
而且这种饱腹感还在不断增强。
渐而……
好撑！
不用说。
这肯定是面前张牙舞爪的黑水怪体，无形中让他感同身受的滋味。
而且。
姜宁已经猜到老乞丐是如何遇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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