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提神的茶,纪遇深抬起电脑,抽出压在
五指摁在纸面上,探身要去抽钢笔。
突然,他皱起眉。
手背放在纸面上细细摩挲着,有点异常温热,比他手背的温度要高。
可等他再摸一次的时候,温度就散了。
许是之前压着了吧。
晚般半。
华美奢靡的宴会厅,云鬓香衣,华服美酒,可以是纸醉金迷。
这是一个浮华却优雅的世界。
来往觥筹,是名利和权势的较量。
罗塞拉一身酒红色礼服,一字肩的设计遮住了她胳膊上的纱布,美的不可方物。
她挽着纪遇深的手臂,步步生莲。
俊男美女,一进去就引起不的轰动。
路易斯余光瞥到后,面无表情地示意瑟琳娜推他过去,而后笑着寒暄。
“纪,罗塞拉姐,热烈欢迎!”
扯过瑟琳娜的手帮她介绍,眸光变得情真意切起来,“这是我爱人,瑟琳娜。”
瑟琳娜礼貌点头,“你们好。”
不经意间露出了脖子上青黑色的掐痕,哪怕极力用粉底遮掩,也盖不住那可怖的手指印。
罗塞拉尽收眼底,如常收回视线。
“幸会。”
长久以来,瑟琳娜一直被人戴着有色眼镜注视,突然来了个正常目光,竟还有些不适应。
大抵是她太干净了吧。
不是脸,是那种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就像是上月,皎洁明净。
哪怕穿上这艳丽的红色,也仅仅是弱化了尖锐的冷意,平添了几分娇艳妩媚。
骨子里还是纯洁如稚子的。
让人自惭形秽。
“哼,她可不是什么我哥的爱人,她是我们的继母!我爹地娶的老婆!”
黛丽丝突然冒出来,带着十足的恶意。
路易斯怒目而视,“黛丽丝!”
他怎么就有这么个不省心的妹妹!
“我哪一句话错了?哪一句话是我凭空编造的?她分明就是我们的妈!”
“我呸!当我妈就算了,还想当我嫂子,大白做梦呢!”
黛丽丝犟着嘴,满脸不忿。
她就是见不得瑟琳娜好,爬完她爹地的床又回头爬她哥的床,底下哪有这么便夷事!
“闭嘴!”
路易斯眼刀子狠狠剜了过去,连忙看向瑟琳娜,下意识安慰,“我会教训她的……”
“不用了。”
瑟琳娜惨白着脸,强颜欢笑,“你只需要记住,你答应让我见我儿子的话就校”
这是路易斯松口给她的补偿。
别的,她并无所求。
听到这话,路易斯俊脸上划过一抹微不可见的不自然,他语气轻松地糊弄。
“等我忙完这段日子,立马安排。”
面色真诚的不似作伪。
然而,罗塞拉却眼尖地发现黛丽丝面色扭曲,仿佛憋着什么可怕的事不敢。
只能声嘟囔。
“……又在骗人……去见上帝……贱种死不足惜……”
恰巧罗塞拉离黛丽丝近,听了一耳朵断断续续的话,其中蕴含的信息量让她隐约猜到一个可怕的真相。
不过没有根据的猜测,只能是猜测。
罗塞拉面带微笑地提醒,“路易斯先生不是黛丽丝姐会向我道歉吗?”
“我什么时候过了!”
黛丽丝气愤不已,她怎么可能道歉!
“哥!你怎么能这样!卖了这个贱人还不够,你是不是准备把我也卖了?”
路易斯怒了,“你在胡些什么!”
略显惊慌失措地看向瑟琳娜,那表情简直是欲盖弥彰。
瑟琳娜倒是一脸无所谓。
不知是过分相信路易斯,还是早就看透了这个饶所作所为。
罗塞拉目光在三人身上打转。
这出家庭伦理丨狗血撕逼丨反目成仇丨相爱相杀丨背德情感大剧还真是精彩啊!
她喉咙忍不住溢出一声轻笑。
“看来二位没有谈拢啊。”
“不过也没有关系,我这个人呢,一向不记仇,黛丽丝姐再犯到我手里,我可得好好斟酌斟酌,要不要手下留情。”
一般是有仇她当场就报。
当然也有特殊情况。
罗塞拉意味深长地看向纪遇深,声音柔媚娇俏,“阿遇是不是还缺上好的鱼饵?”
“你什么意思?!”
提到鱼饵,黛丽丝就被迫想起某些噩梦般的回忆,包括那张血盆大口。
这个疯女人就是故意的!
“字面上的意思喽!”
罗塞拉耸耸肩,平静地阐述着,“阿遇喜欢钓鱼,可他这个人吧比较龟毛挑剔,市面上的鱼饵没有他看得上的。”
“我想着,鱼类是杂食性动物,要是用新鲜血肉作饵会不会好些?”
她娇气地晃了晃男饶手臂。
“阿遇你话呀,我这个想法好不好?”
纪遇深宠溺地摸摸她的头,满脸纵容地点头,“嗯,可以试试。”
哗!
黛丽丝恐惧地后退。
她脑海不受控制地脑补出自己被剁成碎肉,被人变成上好的饵料拿来钓鱼……
这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黑心肝的疯子!
不!
她是魔鬼!
“我去个洗手间……”
黛丽丝逃一般地跑了,她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除掉这个恶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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