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他只是缺真凭实据。
“余薇开了家蔷薇书店,郑芯从八岁那年开始就屡次踏足,直到书店关门。”
“这些年,郑芯陆陆续续给余薇转了差不多八千万,这还不包括吃穿住行,试问,谁会给一个无缘无故的人转那么多钱?”
“远不止如此。”
顾时宴淡淡地笑着,“你们疼了二十多年的女儿,根本就是个永不知足的白眼狼,她暗中做了许多对付郑媗!”
“设计她当众出丑,引诱她去踩你们的底线,陷害她,排挤她,郑媗实在是没办法才偷偷转了学校。”
“高考当天在郑媗杯里下药,害的她差点没做完卷子,后来还找车撞她,甚至找人暗杀她,幸好都没得逞。”
“一桩桩,一件件,我可都没冤了她!”
顾时宴面目狰狞,话说的咬牙切齿。
这些事,他如果不去深入的查,那么恐怕真的就要永远被埋在尘埃里了。
那郑媗的苦楚和委屈,就白受了!
“啊!”
秦蓉最先受不住了,她失声痛哭,抓着痛的无法呼吸的心口滑落在地。
今时今日,她竟再次感受到了二十三年前骨开十指的分娩之痛。
不,远比那日还要痛彻心扉。
切切实实的,母女连心。
那是她痛了一天一夜生的女儿啊,是她想了念了十个月的女儿啊,她怎么就能给忘了呢?
怎么就能漠视她呢?
秦蓉只觉心如刀绞,狠狠地捶着自己的胸口,哭声凄厉,“都是我!都是我!是我不配做她的母亲!我对不起她!”
“阿蓉……”
郑泰安早就老泪纵横,他蹲下身揽住哭的不能自已的秦蓉。
心痛的无以复加。
他本该捧在掌心的女儿,却吃了这么多年的苦,甚至,有一半都是他造成的。
郑钧更是眼尾发红,恨的咬牙切齿。
毫不夸张的说,牙齿咯吱作响。
林澜也是心疼自己那位现在不知所踪的小姑子,忍不住安抚自己的丈夫。
握上郑钧的手,给他安慰。
突然,秦蓉赤红着眼,冲到余薇面前,用尽全力掐着她的脖子,“是你!是你!都是你换了我的女儿!”
“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秦蓉一向柔柔弱弱的,没多少力气,可这会儿的爆发力却让余薇挣不开。
很快,渐渐气弱。
这一幕发生太快,所有人都反应不及。
郑芯离的近,第一次看见如此面目狰狞恨不得将人挫骨扬灰的疯狂模样,受到了惊吓,忍不住嗫嚅。
“妈妈……”
她真的害怕极了。
这一声却是更加刺激了秦蓉,她头脑发晕,气血翻滚,“我不是你妈妈!”
秦蓉腾出一只手掐上郑芯的脖子,跟郑媗如出一辙的琥珀色瞳孔却藏着滔天的恨意和憎恶。
“你是没有人性的魔鬼!我养了你二十多年,疼了你二十多年,都是你偷来的!”
“多年母爱,都喂给了一条毒蛇!”
“我好恨啊!”
“咳……咳……”
郑芯努力反抗,还在执意为自己狡辩,“妈妈,我是被人污蔑的……我真的没做过那些事,余薇我也是这两年才找到的……之前是她故意接近我……”
“妈妈……我要是真的早就知道郑媗的存在……”
顾时宴恰到时机的冷笑,“你当然不知道郑媗的存在!”
“因为就连余薇也不知道!”
此话一出,顿时更加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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