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活水,自然有通道。”
“那昨日……”
郑媗何尝不知这是活水,但她查看时似乎并不是这个模样,河水很深,已经淹没了洞口。
纪遇深为她解惑,“我观察了两日,发现每日早上五点到六点这里会出现水位最低点,而一旦到了七点,上游的水便会湍急流下,再次淹没这里。”
郑媗稍微一思索就想明白了,“上游或许是有水坝或水库之类的水利工程。”
纪遇深真心夸赞,“我家媗宝真聪明。”
“那为什么我们不顺着水流走?”
男人擦掉她额头沾上的泥灰,唇角带着笑意,“下游水位迟迟不降,只能说明一件事,静水流深。所以,我们出不去的。”
而且,还可能有危险。
郑媗倒是没想到这一点,她若有所思地点头,“原来如此。”
她想起俯瞰这自然山川之景时,是有一条河横穿而过,而且格外宽阔。
想来就是下游了吧。
在郑媗思考之时,纪遇深突然俯下身,摸了摸她的裤腿和鞋袜。
立刻眉头深皱。
“怎么也不吱一声,都被水泡湿了,外面的水又这么冰!”
郑媗缩了缩双脚,却被男人扼制住了后退的脚步,“别动,抬脚。”
她乖乖听话。
一双滴水的灰色运动鞋和白袜被迅速脱下,扔到了一边。
郑媗低头看着给她忙前忙后的男人,只觉得心里异常温暖,不自觉弯起唇瓣。
小腿的裤子被拧干了水后挽到膝盖。
而后男人在她面前弯腰,蹲下身,“上来,我背你走。”
郑媗迟疑地将目光落在他同样湿透了的半截腿,“不用了,我自己走也是一样的。”
“听话,你是女孩子,不能受冻的。”
强制性将人背到背上后,纪遇深果断寻了个方向往前走,目的明确。
郑媗拿着他的公文包趴在他肩上,只感受到了平稳和安心。
突然,她转身向后望去,“我的鞋!”
“不要了,回去老公给你买新的。”
“我……”
见郑媗还是不老实,纪遇深毫不留情地拍了拍她的屁股,“媗宝乖,拿着手机,一有信号立马给老傅和你哥打电话,给哪个打都行,让他们来帮忙。”
另一侧,顾时宴跟郑钧又陷入了纠纷。
“我不同意!”
“她还在里面,这个时候我不能后退!”
这一刻,郑钧不知是不是该气他迟来的深情,还是气他永不言弃的勇气,又或者是气他没脑子。
“顾时宴,现在不是我们同不同意的问题了,而是我们必须退!”
“这片山是有主的,我们不能任性!”
谁知,顾时宴却揪住他,目眦欲裂,满是恨意,“你又要放弃她是不是!你是她亲哥哥啊!你怎么能放弃她!”
“你们不救她,我来救!谁敢阻我,谁死!”
“我没有放弃。”
郑钧觉得跟一个失心疯是怎么都解释不通,可又不由任由他闹下去。
他尽量耐着性子,“我知道你很想救媗媗,但是我们不能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争执上,我有了更可行的计划。”
“有一条河横穿而过,上游是水坝,每天七点开闸放水,此刻正是水位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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