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自从我恢复记忆,就想了无数个计划,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跟你离婚,要么死!”
郑媗浑身发凉,骨头缝都窜着寒气,她惊恐地看着笑得咬牙切齿,宛如恶鬼阴暗爬行的男人。
“可惜,没等我动手,他就死了……”
“肃静!”
李安河听得直皱眉,一言难尽地审视着这个口出狂言的疯子。
俊美挺拔,矜贵优雅,气势内敛,极有修养,虽然年轻,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只有高贵的出身和身居高位的磨砺才能养出这样眼高于顶的上位者。
只是,太过猖狂。
当着他们警察的面就敢如此大放厥词,看来是真的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突然,李安河眯起眼睛仔细瞅他,“我看你有几分眼熟?”
他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那些娱乐新闻和财经名人他一直都不感兴趣,将所有的热血都喷洒在民众身上。
所以,并不识得顾时宴。
这时,旁边警察怪异地附到他耳边。
李安河的面色瞬间变得难看,眼神也变得诡异,有无语,也有嫌弃。
啊啐!
真他娘的晦气!
早知道这一趟他就不来了!
前面车里抓了几个姓纪的麻烦货,也不知道自己身上这身衣服保不保得住,但回去挨骂是指定的了!
自己车里面又多了个棘手的顾氏集团总裁,听了一耳朵恩怨情仇的闲话,还顺带听了全程谋杀未遂的犯罪。
这个狗屁老板年纪轻轻的,要么是精神不正常,要么就是脑子有问题!
真他娘的日了狗了!
他还得当没听见。
“老实点,不该说的话少说点!瞧把你旁边的小姑娘吓得脸都白了!”
顾时宴这才注意到郑媗双眼紧闭,面无血色,顿时整个人都慌了。
“郑媗……郑媗!”
没有反应。
顾时宴两人抱紧,穷凶极恶地朝李安河嘶吼,“停车!送她去医院!停车!我他娘的叫你停车没听见吗?”
李安河压了压嗡嗡作响的耳朵,真的要被这疯子吵死了。
“她只是太累了,睡着了,你再大吼大叫真的就把她吵醒了。”
他亲眼看着这小姑娘睡着的,一上车就精神疲惫的不行,眼底乌青,肯定是夜里没休息好。
又精神高度紧张跟人斗了这么久,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气一泄,可不就是困了。
顾时宴感受了下她鼻间平稳的呼吸,紧绷的肩膀这才松懈下来。
将人小心翼翼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手轻脚的,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
不言不语,就连呼吸都放轻了。
明明身体僵硬,却一动不动。
李安河余光将一切尽收眼底,内心却在无奈叹息。
情之一字,伤人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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