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郑媗,从来冰雪聪明、一点即透。
也确实如他想象的一般无二,郑媗的面色几乎是霎时间变得青白,眉头皱的更紧。
手心攥紧,指甲扣进肉里,甚至连书掉到地上也无甚知觉,脑海里只余一个念头。
他想起来了。
听着手机里的寂静无声,顾时宴冷笑挑眉,一举一动说不出的风流恣意,却又带着因情生恨的偏执。
“怎么,不欢迎么?”
郑媗只觉喉咙干涩,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艰涩道,“恭喜。”
冷淡至极,毫无喜意。
顾时宴听见那冷淡疏离的话,瞬间一股无名怒火如狂浪般席卷而来,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情愿是怒斥,是怨恨,是憎恶,也不想她如此疏远,与他撇清干系。
男人自嘲地笑了笑,浑然不顾眼角决堤而下的泪水,憋了许久的委屈与沉痛再也压抑不住。
恐怕在她眼里,他现在就是一个天大的麻烦,挣不脱甩不掉的灾难!
他抚着剧烈疼痛的胸口弯下了腰,强逼着自己狠下心肠,让自己尽其所能的冷漠。
“明晚八点,幸福广场,我等你。”
郑媗面色僵了一瞬,顷刻间声音寒凉入骨,讥讽道,“有意思吗?”
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甚至相同的人,都改不了物是人非的悲凉。
“有意思!”
顾时宴赤红着双目厉声开口,几乎压抑不住内心的暴戾,“二十二岁的郑媗和二十岁的郑媗都是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我从未将你排除在我的世界之外。”
他怎么可能听不明白她的意思。
就是因为明白,所以心凉。
哇凉哇凉的,遍体生寒,冷彻心扉。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已经结婚了,我们之间不可能了,你还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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