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霆东对自己小儿子的算计一无所知。
他满意地看着眼睛几乎长在郑媗身上的长孙,隐晦地跟郑泰安表示,“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四世同堂,享天伦之乐。”
他就缺个小重孙了。
向来敏锐的郑泰安怎会听不出纪霆东的意思,他反而笑得一脸苟同,“老先生,所见略同啊,我也想抱外孙呢!”
“那敢情好!”
达成共识的纪霆东当即高兴地一喝,有了亲家公发话,他们也就安心了。
毕竟先前结婚时谈好的条件是不能耽误郑媗的学业,头两年也不能要孩子。
如今想要孩子了,可不得先征求郑家的意见。
要是不知会一声,情份上也说不过去。
叶茗已经猜到大概,欣喜地朝着秦蓉笑笑,郑重承诺,“阿蓉放心,媗媗那边我们会照顾好她的。”
听到如此诚恳的保证,秦蓉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郑媗年纪小,生孩子会有些抵触,你们多多包容她,别给她压力。”
这些话她也只能在郑媗听不到的时候才能说的出口,要是她在郑媗面前说这些,别说郑媗难受,她自己都跟浑身长刺似的。
不自在得紧!
叶茗本就含蓄的笑收敛起来,语气不免心疼,“我知道你心疼女儿,不过你放心,我也是过来人,怎么会不知道女人生孩子的痛苦呢!”
那真是什么苦什么痛都尝尽了,就连尊严和脸面都丢尽了!
秦蓉勉强笑笑,面色却很僵硬。
不止如此,她还担心郑媗会走她的老路,患上应激性的产后抑郁症。
郑媗和她太像了,不止相貌,就连脾性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两只扎人的刺猬,怎么可能一团和气!
纪霆东笑得慈眉善目,跟郑泰安话题不断,聊着聊着就扯到郑钧身上了。
他竖起大拇指夸赞道,“郑氏并购葵湾码头这个事郑钧办的真是漂亮,虎父无犬子啊!”
郑泰安听得心花怒放,嘴上却谦虚道,“过奖过奖了。”
“我从不刻意恭维。”
纪霆东不以为意地摆手,面上笑得幸灾乐祸,“敖家那老不死的可要心痛死了……”
小辈们另坐一桌,纪遇深和郑媗坐在主位上,连出去‘避难’的纪遇城也赫然在列。
“阿城哥,云城好玩吗?”
二房的纪遇晨今年才十五,半大的少年心刚开始野,对外面的世界更是一脸好奇。
他是纪家孙子辈最小的男丁,全家上下也就跟纪遇城关系最好。
主要是纪遇深整日摆着一张死人脸,他看着就害怕,哪里能亲近地起来!
此刻逮着纪遇城的胳膊使劲摇晃,“阿城哥,你跟我说嘛!”
“疼……疼!你松手!”
纪遇城丧着脸直喊痛,他想哭一样抽回自己伤痕累累的胳膊。
从云城回来没多久,到家了就被他亲妈逮住,就是一顿修理。
纪遇城气自己非要回来找罪受,好好待在云城不好吗?
他们戏拍完了就让他们回去,他在云城多转转,就当度假了,干嘛回来找屎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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