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静蹙眉沉思片刻后,声音更沉重了,“杜邦家族我们惹不起,那霍家我们就惹得起吗?他们有军方背景,我们是贼,只能躲着!”
霍家,那是华国最顶级的家族,几十年都无可撼动的老牌贵族。
别说报仇了,连见他们的资格都没有。
更何况,这种背景,他们只有退避三舍的份!
沙昂眉梢挑起,带着奸诈的算计,“我们是够不着,但是这不是有一个现成的人选吗?”
上挑的阴险眼眸示意田静看向另一个方向,仿佛胜券在握。
田静迟疑,“你是说,郑芯?”
沙昂把玩着手里的枪,语气轻蔑,“虽然只是郑家的养女,但好歹有点用处。”
“小姨,你稳住她,剩下的交给我。”
田静欲言又止,终是无力点头。
“你小心点。”
——
“阿越,我们许久没单独吃过饭了。”
顾时宴给尚越添了酒,而后感叹道。
尚越亦是有感而发,“宴哥,你可是大忙人,哪能跟我这富贵闲人一样呢!”
尚家有他哥撑着,他才能轻轻松松,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像顾时宴,是顾家独苗,顾家的责任是他摆脱不了的一座大山。
顾时宴摇头轻笑,“你这富贵闲人,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
什么都不干,坐等分红到账,每天潇潇洒洒,想点卯去点一下,不想了就到处浪,是会投胎的富贵命。
尚越惊讶,“这是怎么了?你不是一向最热爱工作的吗?”
他认识的顾时宴可不会羡慕无所事事的富二代生活啊!
顾时宴揉着太阳穴苦笑,“我近日总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很疲惫。”
尚越认真地看了看他的面色,眼底乌青一片,似乎是睡眠不足的样子。
他担忧地问了问,“休息的不好吗?”
高强度工作必须要有适当的睡眠,否则的确是吃不消。
顾时宴摆摆手,而后又点头,感觉很是困扰的样子,“只是失眠多梦,而且做的似乎是噩梦。”
他不着痕迹地盯着尚越的表情变化,继续道:“我经常会梦到一个人,每每都会惊醒,而后便是无尽的空虚,继而不断地精神内耗。”
尚越神色紧张,细看之下还能发现隐忍的愧疚,却依旧保持着局外人的姿态。
“可能是宴哥你最近工作太累了,都说做梦是调节负面情绪的,应该休息一阵子就好了。”
他在心中不停地祈祷,贼老天保佑,希望别是他想的那样。
可事与愿违。
顾时宴继续道:“跟工作没有关系。”
“那跟什么有关系?”
尚越急忙追问。
顾时宴身体后仰,按压着额头,语气随意道:“我总觉着我的记忆有问题,似乎遗忘了什么。”
尚越脸色霎时间变得难看,只是一瞬,便竭力维持住,“或许是你多想了。”
还是遮遮掩掩,努力粉饰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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