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红了脸,秋月捂嘴偷笑。
曹阳又喝了口温水补充身体水分,没有去椅子上休息,而是按照外公信上的指点,在后院散步活动四肢,这样有助于气血的运行。
正在此时,王平来到后院禀报,说宫里的传奉官赵诚赵大人在前厅等候,传曹阳入宫觐见。
曹阳心头一惊,忙又掐指细算,今天才第七天,按理说应该是明天才入宫的,怎么今天就来了?
“茶水伺候,不可怠慢。”
王平拱手领命。
“春花秋月,沐浴更衣。”
两人簇拥着曹阳回到卧房,抓紧时间冲洗身体,用皂角洗头,用泡过水的杨柳枝蘸盐洁齿,最后换上朝服。
途中曹阳又拿起桌上自己昨夜写的奏折快速地翻看了两遍,确认无误后收入左袖之中,去前厅会见传奉官赵诚,并一同入宫。
皇宫,宣德殿。
必不可少的磕头叩拜后。
曹德孟正身端坐,右手轻抚有些发白的短须,问道:“正则,关于南蛮袭扰边境一事,你现在可有了应对之策?”
“启禀父皇,孩儿遵从父皇的指点,苦思多日,终是觅得良策,或可一解南境之困局。”曹阳说着,从袖口取出自己昨夜写好的奏折,双手呈上。
刘坚走下高台双手接过奏折,走回去转呈曹德孟御览。
奏折上的大体内容是:曹阳先根据过往的战争记录,分析出南蛮各部的所有部队都加在一起也没有与大周一战的实力,之所以屡屡袭扰边境,所求不过是粮食,亦或是其它生活所需的物资而已。
分析后曹阳也给出了自己的应对之策,即在南蛮各部中择一合适部落,封其为“南蛮王”,并在抬高南泽雨林特产的价格后,只允许“南蛮王”的部落以特产来大周购换生活所需。
如此,其它南蛮部落在看到不用冒险来大周边境劫掠也能获取部落所需的生活物资后,要么陷入内乱争抢“南蛮王”的称号,要么主动向周朝臣服以求得同样的殊荣。
至此,南蛮之患或可不战而平矣!
看过奏折之后,曹德孟点评道:
“关于边境部队的重新部署,关于价格的议定预设,关于边境各郡可能需要的各种物资的统筹调配等等,这些你都没有更具体的计划。不过胜在思路新颖,也不失为一道良策。”
“正则,此等良策你是如何想到的?”
曹阳心中没来由地一凛,他知道皇帝老子已经知道自己得到了柳家,以及三哥的支持,甚至今天突然提前召自己入宫,很有可能就是三哥已经说服武安侯李振英,上了请旨赐婚的奏折。
因此这个问题无非就是在敲打自己,而不是真的在问自己是如何想到这个策论。
于是曹阳立即躬身行礼,神态、语气极其恭敬地回答道:“回禀父皇,孩儿一直牢记您与母妃的教导,要与人为善,与民休养。”
“那南蛮虽然凶顽,但又何尝不能是我大周的子民?若父皇降下恩泽,他们自会感天之仁,归心臣服。”
曹德孟轻抚虎须,缓缓点头,对曹阳近几日的表现很是满意,感观大变,又见曹阳身形高大,巍巍然兮颇有自己当年的风采,于是吩咐道:
“拟旨,封五皇子曹阳为‘魏王’,乔居新府,并与武安侯之女李若婉择日完婚。”
曹阳当即伏身拜谢道:“儿臣,叩谢父皇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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