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书本网>都市小说>堂姐抢婚?我替嫁的病弱相公成了首辅!> 第三百五十一章 沈隽意的死。破碎的艳绝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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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沈隽意的死。破碎的艳绝娃娃。(2 / 2)

沈隽意没有说话,只是无声地手掌微转,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指缝间,与她十指交缠。

这样的姿势太过亲密,黑暗里,温度从交缠的手指脉脉传来。

姜映梨有些不自在,但心理学上提过,心情低落时,譬如牵手和拥抱,这样的亲近举动能给予人鼓励和安慰。

她又忍住了。

迷迷糊糊间,就睡着了。

这回,她又做了个梦。

这次梦里不但有沈隽意,还有她自己。

梦中,何府派人请她过府,她推辞不过,只能过去。

沈隽意下学后,见她一直未归,便亲自去何府接她。

何府以她早已回去为由,拒绝他入府,沈隽意不信,在前往官府求援的路上,被人拖进小巷子里暗杀了。

高悬的明月下,沈隽意的喉咙被割出一条红线,鲜血自线处汩汩流出,在地上积出一滩殷红水洼。

最后的视线里,月光洒在那张失血苍白的俊美脸上,瞳孔逐渐失去高光,仿似一尊被丢弃的破碎绝艳娃娃。

姜映梨是头回直面沈隽意的死亡画面,因为太具有冲击力,醒来后,她躺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她捂着头,无声哀嚎。

啊啊啊啊啊!

沈隽意是被阎罗“宠爱”的小娇夫吗?

怎么每次都要死一回!

先前都只是模糊的画面,只是一种意识,意识到他死了。

而这回太过高清,虽然她是医生,可又不是变态。

她根本没有喜欢看这种花式死亡画面的爱好!

就算他死得很好看。

但再来几次,她得应激了。

蔫蔫爬起,屋子里很安静,厨房烧着热水,灶膛里还煨了个胖芋艿。

显然是他们出门前特地给她烧的。

姜映梨洗漱完毕,剥了芋艿的皮,嗷呜啃了一大口,糯糯的,沾点盐就很好吃。

门口的歪脖子梨花树上落了一只小麻雀。

小东西在枯枝上蹦蹦跳跳,叽叽喳喳的,很是活泼。

心情都仿佛被治愈了。

姜映梨呼了口气,觉得很有趣,拿出些小米洒在树下,拍着手,站在院子里,仰头耐心等待。

很快小麻雀闻到食物的香味,怯头怯脑地跳下来,蹦跶了几下,见没有危险,小尖嘴开始啄食了。

小脑袋一伸一缩,偶尔嫩嫩的啾啾两声,很是可爱。

姜映梨看得出神。

突然,门口传来笃笃笃的沉闷敲门声。

小麻雀受惊,扑腾着小翅膀,呼哧呼哧地飞走了。

姜映梨被打扰了雅兴,撇了撇嘴,很快就微翘唇角,走去开了门。

见到门口的来人时,她微怔,扬眉,嘴角的笑意略微压下。

“何二公子,你不去上学,来我这作甚?”

她本以为来的会是邻居,不曾想来的竟是何容瑾。

她跟何容瑾虽是亲缘姐弟,私下却从未有过接触。

这还是他头回上门。

的确是出人意料。

看在他曾帮衬过自己的份上,姜映梨也没像面对何家其他人那样,毫不客气地甩脸关门。

何容瑾看上去很憔悴,眼眶布满通红血丝,眼下皆是青黑,唇色皲裂发白。

若非还喘着气,都像是半个死人。

见开门的是姜映梨,他暗自松了口气,轻声解释道,“娘病了,我需得侍疾,便与夫子请了假,夫子准了。”

“姐姐,娘病重已有七八日,缠绵病榻,不得起身,更是滴米未尽。”说到这,他声带哽咽,“大夫说,要是娘还无法进食,怕是要……准备后事了。”

“哦。”

何容瑾没想到她反应如此冷漠,愣了愣,他作揖行礼,万分诚恳道,“姐姐,我知道这话会让你为难,但……”

“既然知道会让我为难,那就别说了。”姜映梨避开他的行礼,反手要合上门。

她想起那个梦,现在是半句话都不想听何容瑾说了。

只想赶紧关门赶人。

“姐姐!”

何容瑾难得强势地摁住门扉,阻拦了她的举动,他抬起头,鼓起勇气道:“无论如何,也有一场生育之恩。娘病中一直念叨着要见你,说是心中愧疚,想亲自与你致歉。”

何夫人的原话是想求得姜映梨的谅解,如此才能死得瞑目安心。

偏生何家派去的人,都被挡了回去,最后只能由帮过姜映梨的何容瑾出面。

何容瑾虽不喜从前何夫人和何家对姜映梨的所作所为,可如今已是生死当前,个人偏见便抛诸脑后了。

更何况,那是他亲娘。

他希望她能了无遗憾。

不然,不至于厚脸皮前来为难姜映梨。

“哦,不需要。”

“姐姐,算我求你了,去见娘一面吧!”

“我又不是人参,去了你娘就能好转了吗?有病就该请大夫。”姜映梨也大声回斥。“再说,她是何家人,我姓姜,她死活与我何干?”

何容瑾一怔,眼眶酸涩肿胀,哪怕理智在叫嚣着理解姜映梨,可情感上却难受不已。

“我知道,娘之前做了很多错事,让姐姐你伤心。但娘只是不懂如何表达,她嫁入何府为续弦,府中哥哥姐姐有祖母护持,又有舅家撑腰,后又毁诺有了我,惹了忌惮,日子愈发不好过。”

“这都是我的出生带给娘来的苦难。”

他的手掌抵在门上,手指微微蜷缩成拳,嗓音哽咽。

姜映梨听着有些不对劲。

他是不是被洗脑了?

“你——”

“姐姐要怪,便怪我,我是一切罪恶的源头。只求姐姐能去见娘最后一面,让我做什么都行!”

说完,他闭上眼,蓦地噗通一声,跪在了她跟前。

姜映梨脑海中所有想说的话,都被他这一跪激得烟消云散。

与此同时,一股怒气骤然而起。

“你、在、做、什、麽?”

何容瑾匍匐在地,额头抵地,姿态卑微至极。

他哭道:“娘心中从来不曾忘记过你,自小娘就跟我偷偷提起姐姐,每每都惦念你是渴了还是饿了,冷了还是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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