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你们两个畜生,何至于招惹来这么个烫手山芋?”上官鸿闻言,愈发恼怒,劈头盖脸骂道,“还是说,老子一大把年纪了,活该摧眉折腰事权贵了!”
“不,不是……”赵山长抹了把脸上唾沫星子,“我是怕凌降曜会迁怒他……”
“怕怕怕!你这些年是只长了年纪,没长脑子吗?”上官鸿恼道,“你个云麓书院的山长怎么当的?”
“我告诉你,今后沈隽意就是你的亲亲小师弟。但凡他有个万一,你便也不用当我的弟子了,自请自裁去!滚滚滚,我早晚被你们这些畜生气死了去!”
“我的头哟!”他捂着头,倒回床上呻吟。
赵山长不敢再留,生怕把老师气出个好歹,只能连连告罪,退了出去。
合上门,赵山长严肃的脸上不禁浮现出忧愁。
老师任性,他却得给堂妹那边一个交代的!
……
很快,凌降曜就从赵夫人的口中得知,上官鸿已经收了新弟子,今后没有功夫再指点他了,让他不必再过去。
就是凌降曜命人送去的一箱贵重药材,也被一并退了回来。
这般划清界限的行为,令凌降曜的脸色冷到了极致。
凌昭昭气愤地跺脚,“我哥哥前前后后送了多少好东西给他,这天寒地冻的没少去给他请安。他倒是好,说收弟子就收弟子,把我哥哥的脸面往哪里搁?”
“婶子,你且说说,到底是谁那么大脸,能越过我哥哥去。莫非他的身份比哥哥还尊贵?”
“倒不是什么身份尊贵的人。这人,阿曜也是认识的。”赵夫人轻轻道,“就是咱们上回见到的那位沈隽意沈公子。”
“怎会是他?”凌降曜眸色一沉。
“听说,上官伯父留了他们饭,饭后考较了他一番功课,觉得甚是有眼缘,便干脆收为徒。”赵夫人叹道,“或许,这便机缘巧合了!是阿曜你跟上官伯父不合缘。”
凌降曜咬牙忍气。
呵,什么合缘不合缘!
该死的狡诈老贼头!
竟敢如此羞辱于他!
他今生还不曾这般被人奚落过脸面!
果然,昨日他的直觉就不是作假的,他跟沈隽意的确是不对盘。
“他此举,不过是不想收我。”
赵夫人状似不经意道,“我哥哥也觉得可惜。不过,阿曜你要是真想考取功名,不若拜入我哥哥名下,其实也是一样的。他定然会好生教导你的!”
这哪里能一样?凌降曜捏紧拳头。
赵山长哪里比得上上官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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