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漪也不知怎么的,明明这边在担心南芷嫣的下一步行动,担心南芷嫣行动的目的。
可瞧见砚安那样平和亲人的眉眼,就忍不住朝着砚安靠近。
这就是……色令智昏?
不对。
岑漪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分明是她引诱单纯的砚安。
“怎么,阿安觉得我去回那没什么价值的密信比较好?”
边说,岑漪边掐了砚安小巧的下巴,要接着吻上去,手也不老实的攥紧砚安的衣袖,指腹不断摩挲过砚安的肌肤。
风从帐篷的缝隙吹进来。
砚安身体颤栗了一下,嘟囔着说冷。
趁着岑漪分神之际,砚安用了巧劲儿从岑漪怀里挣脱,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递给岑漪。
砚安脸颊绯红,几乎不敢抬头去看岑漪的表情,结结巴巴道。
“妻主,现在可是白日,若是被人撞见这个样子……定然会坏了妻主在军中的名声。”
说罢,砚安上前,伸出手轻轻抚平岑漪因方才的亲密略显凌乱褶皱的衣衫,才叫了叶曲重新进帐。
岑漪没有给秦素回信,反而是叫了人乔装改扮进入桑闻国,探查秦素的真实身份。
任务分配下去,过了两个时辰,先前出去检查药物的郎中就回来复命。
郎中面色十分沉重,身后带着的士兵,皆手捧托盘,上面大大小小呈了各种各样用于疗伤的药膏。
“这些药膏,本应是救治伤痛的良药,却被暗中动了手脚,每一瓶都掺入了极难察觉的毒粉……”
郎中一挥手,几个士兵快步上前,将托盘上的药膏逐一揭开盖子。
那一刻,空气中似乎弥漫起一股微妙的气息,那是药香与毒素交织的复杂味道,让人心生寒意。
“殿下,这是在几位受了伤的副将,以及定远将军帐中检查出来的有问题的药膏,数量之多…若非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郎中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只感觉这检查若是晚上一步,莫说是她的性命,就连她家中所有人的性命,都要被当作替罪羊诛杀。
“经手的人可都控制下来了?”
郎中忙不迭点头。
“回殿下,我已经拿了殿下的令牌,将分发药膏的郎中全部捉拿,但定远将军,以及殿下、各位副将的帐篷皆是有专人把守,至于如何会被混入毒药……”
郎中目光不自觉瞟了一眼身侧的砚安,有些狐疑。
这位副将来的蹊跷,又呆在殿下的帐篷里,还是有孕的男子。
如果殿下帐中的毒药是这位男子所下……
郎中暗自思忖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可她这副样子当即被岑漪注意到。
“郎中,你在本殿身边照顾伤势多时。”
岑漪手不着痕迹的牵住砚安的手,另一只手则把玩着砚安腰间的玉佩。
“本殿最、亲、近、之人,也需要你仔细照顾,莫要因为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想错、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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