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夫人连忙叫着身边侍卫,拉着余氏的马车跟着自己的车,姑嫂二人由两位阿娘搀扶着上了前面的马车。
姜永孝和张大山粘在一起,走在四个护卫身边。车厢里祝夫人替大嫂挽好头发,又给大嫂拿上两块糕点吃了压压惊。
余氏见车内吃用齐全,车外护卫保镖几人,心里止不住的羡慕。姜家现在眼看就要倒了,自己和儿子二人出门想办法,再看小姑子只一人出行,车内应有尽有,车外有人护着。
自己狼狈如此,别人连鞋底都没有污,真是人比人得死。
祝夫人见大嫂面容尴尬低头不语,心道:“大哥那样对英台心里实在可恨,可嫂子为何带着侄子独自出门,这幸而是愚见我,要是我们姑嫂二人没相见。”忽而转念一想,:“是不是姜家出了什么事了。”
赶紧问余氏道:“大嫂,你怎么会在这里?”
余氏见问,眼泪止不住往下掉,流泪道:“妹妹若不问,我也没来脸说,姜家现在遭了大难了。你大哥他被抓了起来。”
余氏将家里接订单,其他庄子退出,姜正礼被抓的事全都说遍。说完投在祝夫人怀里放声大哭。
幽暗的树林本就有鸟兽怪鸣,此时余氏委屈大哭,惊得林子中一众乌乱飞。
她偷眼看祝夫人的面色只是惆怅,不似以往那么心急。心里咯噔一下道:“妹妹,我还要给你赔不是,英台前一段在庄子上,我们没有照顾好,。都是你哥哥听了小人的挑唆,一时糊涂才做了错事。妹妹你可以问英台,我这个舅母可是向着她的。”
祝夫人心有怨气道:“大嫂,咱们都是亲骨肉,你们都是我娘家人,你们怎么能那样对英台,让孩子寒了心,我这个当娘的也跟着寒心。”
余氏止哭道:“妹妹,你听我说,不是你哥哥当时不站英台那边,是我们当时赶到那土地庙的时,眼见那谷大仓正在杀人。
你哥哥想怎么能放这么一个人在英台身边,万一哪一日这人性子急,再对英台不利那可就麻烦了。”
余氏将姜正礼冤枉祝英台这事,掐头去尾不说缘由,只说谷大仓杀人之事,却不说有人要杀英台,她就是要试探,看英台有没有给母亲去信,又说了多少。
当初祝文文给母亲的那封信里,只说了在姜家佃农要杀自己,古大仓杀了佃户,舅舅要杀古大仓的事。
祝夫人心道:“大哥大嫂再糊涂,也不至于看着英台被杀不管,难道其中真有什么误会。”
余氏见小姑神情稍缓,赶紧道;“妹妹不知,因为你大哥和英台起龃龉,本来是舅舅和侄女犟了几句话,却让有心人利用了去,让流民将找咱们羽家庄给抢了,咱们庄子自此不振的。”
祝夫人跟着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没回去多久,娘家竟然被流民抢了,双眉紧蹙低头只是不语。
这些女儿并未在信里写道,她不觉生疑,暗忖道:“难道是英台惹得祸事,引得娘家被抢。本有心怪兄嫂,听见姜家被流民抢了,心里也没什么气了。”
握住余氏的手问:“嫂子和永孝怎么会在这密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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