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三郎见客主不放心,笑呵呵向赵阿娘道:“大姐,莫担心,孙某敢用脑袋保证,两日后成衣让夫人试过便知。”
祝夫人在祝家庄也曾听说过有这样的神人,只叹没亲眼见过。她信得过柳店家,自然也就信得过孙三郎,只问做衣裳要价钱几何?
孙店主摆手到:“等三郎拿衣裳回来,夫人和女娘们试过,再给也不迟。”
祝夫人让蔡阿娘再给那些银子算柳店家的赏钱,店家又摆手躬身道:“谢夫人好意,小的卖货也已经赚够了,再要就显得小的贪财了。”
祝夫人见孙店家,不贪财,心内认定这柳店家称得上儒商。
便吩咐赵阿娘先送孙匠出门,留柳店家喝茶,说了自己想为太守夫人置办礼物的心思。
说道:“我远行过来自然也是带了礼品来的,只是我们那里除了美酒,便是鲜鱼。不知送官眷什么最合适。”
这柳店家常在府衙走动,自然也听说太守和夫人的喜好,先将买办礼品这事应下,又和祝夫人说起马太守后院的情况。
柳店家道:“夫人不知道,这马太守是四世同堂,马老太爷五年前已过世,马老夫人健在也在太守府住着。
这马夫人是陈郡袁氏庶出长女,其父兄多在朝堂,只五品以上的袁氏就出三十多人。马夫人生有三子,妾室生有两女。
长子马文诚现为将军府刺史,成亲早,娶的是河东张氏女,育有一女。二子马文才听说去外面书院游历去了。三子马文彬尚小。两位庶女也刚过及笄。
马夫人为人傲气,却是个有善心的,逢年过节主持施粥。斋僧布道,铺桥修路马夫人一样不拉。只是这样的好的人,却碰到一个搅家不宁的儿媳。”
祝夫人忙问:“难道是她大儿媳?”
柳店家点头道:“正是,小的刚才所说的大儿媳河东张氏,简直就是个河东狮。”柳店家五官拧在一起,像是自己的老婆。
又道:“那张氏,对内辖制夫君,对外想欺压公婆。要是这家里来的人和马夫人多少多说两句,冷落的她,她背地里又不知生出多少口舌。”
祝夫人见闲话说的自家外甥女头上了,免不得凑上去多问上两句。
假装不在意问到:“这是他们后宅的私事,一般外人怎么得知?”祝夫人意思是你们是之间,只说人家家事,多半都是三人为虎,说人家闲话罢了。
柳店家也是个爱显摆的自己的,和祝夫人是生客。见却因多买了首饰,便将别人家后宅之事说个底掉。却不知两家沾亲,说的正是眼前人的家事。
柳店家接着道:“我们城里本不知道,却因那年张氏刚产女半年,他夫君又去纳了一房妾室,这妾室不是外面买的还是张氏自己屋里带来的。
就因马刺史多留宿在这小妾房两夜,这张氏次日带着这妾室上银肆挑首饰,临走时,银肆一块贵重玉佩找不到,最后在这妾室身上找到。
张氏在银肆就将那妾室打了一顿不说又给送了官。知道是太守家事,坐堂的官也不敢收这官司,闹得马太守在兵营正在巡检的,放下军务赶来。”
祝夫人一屋子人听了都瞠目结舌,常见的后院斗气也是哪里起哪里了,不敢闹到外面失了脸面,可张氏已经闹到公堂上,闹得满城风雨的还是有一次听说。
祝夫人听这也着实吓了一跳,沉着脸色问:“那玉佩真是那妾室偷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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