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我和祝英台竟是表兄妹,天底下哪里有这样巧的事,我母亲到底做了何事竟逐出家谱?现在还不得而知。”
再看祝文文的脸色不像有隐瞒,他又暗想:“难道姜家人真如英台说得那样不堪?竟让英台受得这样大的委屈。”
他对祝英台本就一心一意,现在又多出这样一层表兄妹关系,心里更是将她多宠爱一层。见自己舅舅这样对待英台,没和那姜正礼见面竟已经和他远了一里。
祝文文见梁山伯低头沉默不语,便告诫他道:“我家的私事,我与你说,你莫向他人传去,省的惹出是非。”
梁山伯双手一摊,赶紧道:“你我何等关系,我怎么能向别人聒噪这个,英台放心。”
心内喊道:“英台,你是我的表妹啊,我一颗心全在你身上,伤了我自己我也不会害你啊。”
祝文文见他答应,便笑道:“那山伯好自将养着,我晚些时候让人给你送些吃食,你若能动时,再将那荒废庙宇给录写一遍。我算好账目,过两日便亲自走一趟去。”
二人分别,祝文文便走回自己住处,想着马文才性格易怒,还是梁山伯更易拿捏。
想到梁山伯新伤叠旧伤,他又要抹药吃药。
祝文文见他常雇个书院的火工或者厨娘给自己煎碗药,送口嗦饼,实在可怜。
便让古大仓去集市上买回一个无父无母身世清白的小厮回来,洗干净身子换了书生衣服,买了身契,送到梁山伯身边。
梁山伯见祝文文领个男孩过来,从床榻爬了起来。
问道:“英台这是如何?”
祝文文让男孩垂手而立,站在一旁,笑着向梁山伯道:“我见你身边没端茶递水的人,索性带小厮过来你用,这孩子家世干净,你若用得惯,便留下他。不合你意,我再去找好的。”说罢从袖袋里将这小厮卖身契交在梁山伯手里。
对他道:“他还没有取名字,你取个合适的名字给他,让他侍奉你汤药。”
梁山伯躺在床上侧身道:“哪里让英台这样破费,我只是在床上稍歇两日而已。”
祝文文道:“不破费不破费,你身体本来就弱,经不起这样伤了又伤,你将这小厮收下,我也就放心了。”
梁山伯的确需要人来照顾,便再谢了祝文文,收了卖身契,留下男孩,起名长乐陪在自己身边。
这长乐年方十二,因死了父母被兄嫂一起将他卖了,他本是个林州庄户家的孩子,小时候给财主家放牛识得几个字。
今日里被兄嫂卖了还钱,又在学堂里,见自己主家又是这样一个好性格的书生。
便一个心思在公子身上,端饭喂汤,熬药擦身,样样都尽心尽力。就怕梁山伯将自己辞退回去。
梁山伯有长乐在自己身边,生活上也轻松不少,自此不再话下。
那边马文才自从发了一通好大脾气,日日便不再不去课堂。
整日只去酒肆里面醉酒,寻得花魁春宵肚度日。穿着华贵过得个日夜颠倒,浑身酒气胭脂气,恨不得散得千金,以疗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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