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强忍镇定道:“那赵夫人说得是,三日后他那小儿子要是不醒,便要来杀人。
不知刺史可认识什么神医,我们好先去请。人家孩子醒了才能平息那赵夫人得怒气啊!”
余氏言语诚恳,说话间几乎是围着马文诚在转。
她咽了咽口水,脸上满是讨好的神情。
抬头恳切道:“能将那孩子医好一事为姜家赎罪了?
我余氏一片赎罪之心,望刺史帮我一帮。”
马文诚见他这余氏还算明些事理,衡量片刻决定帮他们一把。
他扶额细思,忽想到父亲军帐应该就在江州附近,说不定那神医章道全就在军帐之中。
可父军帐所在又岂能让他人知晓。
他略思一下,正色道:“我知有一神医,可能就在江州附近,我手书一封,让我手下去碰碰运气。
能不能碰,那就看天意了。”
此话一出,一屋子的连连道谢,余氏更是几乎下拜,请刺史尽力。
姜正礼此时也回过神来,让人在庄子里选两匹上好的快马,给刺史备用。
一屋子人目光随马文诚背影大步而去。
余氏见这半个女婿肯帮忙,也来了精神。
挺直腰杆,开始吩咐下人开始做事。
她叫来何管家,多带几个人将这方圆十里最好最好的郎中,全部请来。去请时叮嘱郎中将医馆最好的药全部带上。
请到郎中,立刻骑马全送羽家庄,又吩咐周阿娘套上马车,准备前往羽家庄。
那姜正仪正妻王氏见大嫂要走,连忙拉住余氏袖袍道:“大嫂,你要哪里去?”
余氏回头瞥她一眼,眼中存泪道:“我与那赵夫人还有几分的交情,我先赶去羽家庄先给那赵夫人赔不是。
难道咱们在此处真要坐等着那赵家堡人上门砍人么?”
听儿媳一番善言。
姜老太爷叹口气道:“大儿媳妇儿,要去求情也该我这当爹的去求,怎么轮也轮不到你这个做大嫂的去。
幸而你刚才机智,求了那刺史请名医,你做的已够了。要去赵家堡也该我去。”
余氏等的就是公公这句话,他是有老脸的人,姜家也只有他去分量最重。
姜正礼见父亲年事已高,要求同去。
他见老二躲在墙角,故意问道:“老二,父亲年纪大了,咱们一起同去,也好有个照应可好。”
姜正仪见自己被点名了,两手一摊囧眉推脱道:“大哥,你和父亲都走了,老三又瘸了。
家里全是女眷不行,总得有人看庄子才行,我留下的帮你和三弟照看咱娘。”
姜正礼见他这样乖滑,心中暗骂:“姜家已经大祸临头了,他这个做二哥得竟还往后躲。
亏了自己还为他出头牵线军衣的事,都要死了还在耍奸,真让人心寒。”
姜正礼冲他鼻孔出气哼了一声。
转头对妻子余氏道:“你且将门户守好,实在有事带着孩子躲进密道,我与父亲同去。”
众人皆知赵夫人性情本就暴戾,现下又受了刺激,人皮都敢掀了,不知道还用做出什么狠事。
此时再去,如同羊入虎口。
下人受了余氏吩咐也都不敢惫懒,备车的备车,备马的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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