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又和林妙那贱人打起来了?”她捧着我的脸,又心疼,又义愤填膺,“怎么还破相了!那贱人就是嫉妒你长的漂亮,专往脸上招呼,妈的,她人呢!”
我躲开她的手,扯了个苦笑:“被我打进医务室了,不知道情况怎么样,我收拾完就下去,何丽她们陪着呢。”
“噗……哈哈哈哈!”彭菲仰天大笑,竖起大拇指,“小麦,我就知道你吃不了亏!哈哈哈,早就该有人替老天收拾她一顿了,一天天拽的二五八万似的,看着就恶心。”
我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接着拖地:“她磕到头了,我怕磕出什么好歹。”
“给你们买的奶茶和甜品。”我对着公共区域的桌子,努了努下巴。
彭菲递给陈笑一杯,两人不客气地用吸管戳开奶茶,啃着小蛋糕,吃瓜道:“磕哪儿了?见血没?”
陈笑撇撇嘴:“肯定没见血,要是见血,小麦早就跟过去了。”
我拍了拍床帮子:“就这儿,脑袋没见血,但鼻子磕破了,我也没用多大力,但也说不准,万一脑震荡呢。”
彭菲呸呸呸道:“林妙的演技你还不知道?你别胡思乱想,我给何丽打个电话,问问怎么样?”
电话刚掏出来,何丽俩人就回来了,我忙递过奶茶,问怎么样。
“不知道她给哪个男朋友打电话,被一开豪车的接走了。”何丽面露一丝厌恶,怒喝了一大口。
“你们是没见她那样子,上一秒还破口大骂,下一秒就嘤嘤嘤,装的那叫一个惨,肯定没事,就是鼻血流的多,看着瘆人。”
呼,那就好!
我悬着的一颗心刚放下,何丽踢了下我的小腿:“小麦,你可小心啊,林妙那人心眼小,又嫉妒你,现在马上毕业,保不准打击报复,她又认识不少这个哥那个哥的,你千万当心。”
“你那床铺是我们都不在的时候,她弄脏的,我和张琼还说她来着,死不承认。”
彭菲腾地从下铺座位站起来,看向上铺,骂道:“这贱人真是太恶心了!专出这种下三滥的招!”
我长出一口气,无奈道:“反正要毕业了,这段时间,我尽量避开她吧。”
“对了,你工作怎么样?签了没?”彭菲关心道。
说到工作,我头上的阴霾散去,难掩开心地伸出一根手指:“月薪这个数,还有提成!”
“一万?”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瞪大眼,吃东西的动作顿住。
我抿着嘴笑,重重点头。
“我去,乐小麦,你找的什么工作?转身成富婆啊!富婆求包养!”彭菲抱着我的大腿,装的很可怜。
我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解释,我这份工作应该算保姆吧。
何丽笑道:“谁出手这么阔绰!你问问那土豪还缺不缺人手?我会做饭!”
“我会洗衣!”
“我会开车!”
“我会暖床!”
一群人起哄大笑,很快又扯到别的话题,感慨毕业太快,工作难找什么的,我偷偷把欠彭菲的两千多块钱转给她。
她总是悄悄给我带饭,每次捉襟见肘的时候,她都能看出来,私下给我发红包,小心翼翼地维护着我仅存的一点尊严。
兼职发了工资,我第一时间就还她,她时收时不收,但我都记着。
关系都是双向奔赴的,没人愿意一直帮你,自己得有感恩的心。
换了床单被罩,可上面的指甲油洗不掉,我只好忍痛扔了,心里又问候了一顿林妙。
本以为这场闹剧就此结束,没想到却是一个开始。
这天晚上,我睡意恍惚中,感觉床尾站着一个小孩,灰白的皮肤,大头小身,顺着被角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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