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人，”江朝海压低声音，“有人让我交给您。”
潘远明接过信封，神色复杂。他低声问：“她说了什么？”
江朝海含糊其辞：“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务必交到您手上。”
潘远明点点头，将信封藏入袖中。
他看了江朝海一眼，低声道：“你回去吧。”
江朝海连忙转身，开水烫脚一般离开。
潘远明站在原地，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潘远明站在原地，目光深沉，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袖中的信封，不知在想些什么。
衙门外的喧哗声渐渐淡去，潘远明环顾四周，确定无人注意后，快步向茅房走去。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潘远明皱了皱眉，强忍着不适推开了茅房的门。
他警惕地向四周张望，再次确保无人跟踪后，这才松了口气。
手指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一张张折叠整齐的纸张映入眼帘。
纸上工整的字迹映入眼帘，潘远明的瞳孔骤然收缩。
云舒然的盐引申状？
“这个云舒然，倒是有几分胆量。”潘远明轻声自语。
不知怎的，透过这申状他想起了云舒然相求无门的样子，随即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头痛。
潘远明闭上眼，靠在墙上，脑海中回放着过去的种种。
徐文良那张笑里藏刀的脸浮现在眼前，潘远明不禁攥紧了拳头。
曾几何时，他也像云舒然一样，送出去的礼大多打了水漂。好不容易当上了官，一来泉州上任就遇到了徐文良，多次教训告诉他，处理同流合污，别无他法。
八年了，他以为自己是徐文良最得力的助手，却不想只是一枚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徐文良，你可真会玩啊。”
潘远明冷笑一声，眼中闪过寒光。
他再次低头看向手中的申状，帮助云舒然，无疑是在与徐文良作对。
这其中的风险，潘远明再清楚不过。
但现在他不需要考虑这些。
但若能借此给徐文良添堵，未尝不是一件快事。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闪现。
如果能借云舒然之手，给徐文良一个措手不及，岂不是一举两得？
潘远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复仇的火焰在他眼中燎原。
“徐文良，你不是一直想整垮云舒然吗？那我就偏要成全他，看你如何收场。”
他小心翼翼地将申状折好，放回袖中。
潘远明推开茅房的门，快步向徐文良的办公厅走去。
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生怕被人发现异常。
潘远明的心跳加速，手心微微冒汗。
接下来的行动将会彻底改变局面，那就彻底推翻，他已经无所谓了。
推开办公厅的门，潘远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进去。
潘远明靠近徐文良办公厅的门，确认徐文良不在，心中狂喜。
“这真是天赐良机。”
他快步走向案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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