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身子一颤：“秦大小姐说笑了，小人不过是个商人，哪里知道什么"福洞"？”
那可是徐文良一手搭建起来的秘密，散出去他就死定了。
虽然说他现在勉勉强强算是云舒然这边的人，但这涉及泉州最深层、最真实的一面，能不说就不说。
云舒然轻笑一声，明明是柔和的眉眼，在王员外眼中莫名变得锐利无比。
“王员外，你我都心知肚明。何必装糊涂呢？”她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冰冷，“还是说，你已经想好如何应对下一次的刺杀了？”
王员外脸色骤变，额头的汗珠如豆子般滚落。
王员外手中的茶杯微微颤抖，茶水溅出几滴，在石桌上留下深色的痕迹。他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颤声问道：“秦、秦大小姐，您究竟想知道什么？”
云舒然缓缓坐下，目光如炬：“我想知道如何进入"福洞"。”
王员外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急忙放下茶杯，双手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秦大小姐，您千万不要以身犯险啊！”
他们现在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云舒然若出了什么意外，他就再也没有希望脱离徐文良的控制了。
云舒然站在王员外身后：“王员外多虑了，我自然不会亲自进去。”
她的清隽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王员外只感觉背后有人拿刀抵着他的后背。
她走到王员外身侧拿起茶壶，稍稍前倾身体，给杯中添茶
“你我都清楚，我知道得越多，计划就越容易成功。”
王员外眼神闪烁，不安地搓着手。
云舒然敏锐地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动摇。
“我…我确实想摆脱徐文良，”王员外低声说，声音里充满了挣扎，“但"福洞"实在太危险了。”
云舒然步步紧逼：“告诉我进入"福洞"的方法，我要主动权。”
王员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荷叶的清香，却无法平复他急促的心跳。
他低下头，声音几不可闻：“需要…需要特殊的令牌才能进入。”
云舒然眼睛一亮，追问道：“什么样的令牌？在哪里可以获得？”
王员外支支吾吾，语焉不详。
云舒然察觉到他的犹豫，决定再加一把火：“王员外，事到如今，藏着掖着对谁都没好处。”
在云舒然的步步紧逼下，王员外终于松口：“令牌由那家陶瓷铺子的掌柜严格管控。想要获得，要么是徐文良的心腹，要么…要么就得付出巨大代价。”
云舒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王员外，依我看，你身上应该有一枚令牌吧？”
王员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急忙摆手，声音因紧张而提高：“没有，我怎么可能有？秦大小姐您误会了！”
看到王员外的反应，云舒然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王员外：“王员外，撒谎的时候眼睛别闪躲，效果会更好。”
王员外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手指不自觉地摸向怀中。
在云舒然的逼视下，他终于颓然一叹，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枚青铜令牌。
云舒然伸手去接，院子假山的另外一侧传来吵闹。
“我们老爷正在休息，您要不到正厅去等等，小的马上去通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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