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浮现的是云舒画身着萝莉装推着蛋糕朝他笑得眉眼弯弯的画面。
他搭在女人腰上的手愈发沉重。
早上门口房东的那句“云小姐”在耳中不断响起。
此时,有一个念头疯狂占据他的思想。
这个女人是不是云舒画?
脑中走马灯般闪过和她相遇相处的点点滴滴。
在马路上,身披万丈光芒的女孩跪在滚烫的马路上,用一支钢笔将他从死神手中抢回。
那个被原生家庭伤害得遍体鳞伤的女孩,一次次用坚强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一次次喊着他“哥哥”,软化他从未开放的内心。
他的心怦怦直跳。
当时封云婷告知他要认云舒画做女儿,那一闪而过的失落感逐渐在心里放大。
在初遇她脸上有胎记的样子,脸盲的他就深深记下有那抹胎记的脸庞,更被她外表下与众不同的灵魂吸引了注意。
更何况后来,她越来越美,无时无刻都美得让他挪不开眼。
难怪季鸣溪让他支持他和云舒画在一起时,他心底会那般不舒服。
原来,他好像从开始起就对她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
唇上的湿润一下下侵蚀他的神经。
脑中代入的全是云舒画的那张脸。
情不自禁的,他对女人的吻有了反应。
手缓缓向上扣住了女人的后脑勺,痴痴地回吻她……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男人线条柔和优越的半张侧脸上,仿佛为他镀上一层金光。
周亦瑶紧紧拥着他的腰,一瞬不瞬盯着男人的每寸眉眼,像要把他刻进脑中。
昨日,没有药效的加持,他们俩人就像甜蜜的小情侣般彼此恩爱。
昨晚的他温柔得像春天的花,海上的微风,宁静的暖阳,让她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恍神。
他好像也和她一样喜欢着他。
周亦瑶强忍着眼眶的酸涩,不舍松开环抱他的手,轻柔地帮他扣好胸前的纽扣。
萧凛深鸦羽色的睫毛颤了颤,仿佛梦魇般喃喃开口,“画画,画画……”
周亦瑶扣纽扣的手僵住,不可置信地盯着床上唇角噙笑的男人。
这一刻,她仿佛被人兜头一盆冷水浇下,灵魂和肉体双重发寒打颤。
他居然把她当成了云舒画!
*
云舒画从混沌中醒来时,发觉自己整个人蜷缩在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里。
一抬眸就对上封熠寒那双关切的黑眸。
“你发烧了,一直说胡话。”
“医生说低烧不能吃药,我就帮你物理降温。”
封熠寒神情淡定,大手团着毛巾一丝不苟地帮她擦拭身体。
云舒画嘤咛一声,难怪后面梦里仿佛置身冰泉般舒适凉爽。
她动了动身子,这才发现封熠寒是坐在床上,就跟抱小孩般把他抱在自己膝盖上,边帮她降温边轻摇慢哄般轻轻晃动着。
“你后来都没睡吗?”
云舒画不免有点受宠若惊,她自觉就是封熠寒的一个玩物。
即便他说喜欢她,她认为他也不过是一时新鲜,压根不配得到他的亲自照顾。
正当她胡思乱想时,封熠寒将她整个人抱起,唇瓣亲了亲她额头,松了口气,“降温了,你今天再休息一天,你哥的事别太担心,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说罢,他便将她小心翼翼放回床上,掖好被角后又仔细调高空调温度后才离开。
封熠寒心事重重想着再加派一些人员找人,抬脚刚一开门,迎面就撞上着急赶来的李特助。
“封总,萧少找到了,你赶紧回去看……”
李特助激动不已,冒星星的眼睛不自觉从自家总裁身上挪至屋里头那个从床上弹跳起身的女人脸上。
下一秒,他张大了嘴瞳孔震颤。
里头和他家总裁共度春宵的女人,竟是……是他刚认的外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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