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祈求时间能快点过去。
过了今晚,一切都将回归正常的位置。
但好像一切都出乎意料。
周遭传来衣料窸窸窣窣的声音。
男人取出套房衣柜里的睡衣,正一脸严肃一丝不苟地小心翼翼帮她穿衣服。
那严谨的表情一如白天开会时的样子!
云舒画抓住他的手腕,眼神清澈,“你……你怎么不继续了?”
“继续什么?”
封熠寒说得云淡风轻,却把心急如焚的云舒画整不会了。
“就……你……你今晚不犯病了吗?”
封熠寒眯眼看她磕磕绊绊的迷糊样,脸上表情不变,眼底却满是笑意。
“今晚你好好休息,我看你身上……”
说着他眼神幽深地看了眼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红痕,喉结滚了滚,“你身上伤痕挺多的,就不闹腾你了。”
云舒画简直石化了。
看了眼放在角落的袋子。
平日里她哭着求饶他都不放过,今天她当众忤逆他,他不是更该惩罚她吗?
她不管。
今晚必须拿下他!
云舒画缓缓起身,海藻般的发丝丝丝缕缕落下,不顾廉耻地咬上他滚动的喉结……
隔壁套房内,一张张牌落入一双双手中细细摩挲。
“红桃k!”
“黑心a!”
“淦!”
牌纸交叠,牌面相扑的重重打牌声不绝于耳。
一墙之隔后,光影轮奂间。
封熠寒抱着怀里的女人嘴里不住道歉。
“宝宝,就一个小时好不好?”
“半个小时?”
“十……十五分钟,你别哭……”
“好了,再来两次,不,再一次我们就去睡……”
隔壁套房内,打牌声、玩笑声愈来愈大声。
季鸣溪叼着烟,听着身旁公子哥搂着美女亲吻的啧啧声,整个人都麻木了。
牌桌上有人提议,“再来两圈就结束!”
季鸣溪听着这话却愈发觉得不对味起来。
蓦地,耳边仿佛传来女人的哭声。
越来越明显。
他竖起耳朵倾听,下意识问其他人,“你们听到隔壁房间有女人哭吗?”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屏气凝神,“没有啊,你听错了吧,这可是总统套房,隔音特别好!”
“对啊,即便隔壁是十男对一女战火纷飞,我们也听不到声音!”
说罢,那一群人全都心领神会地哈哈大笑起来。
季鸣溪此时哪还有心思打牌,将牌一丢出了房门。
他站在隔壁套房的门口,心脏怦怦直跳。
终于,他下定决心敲门的瞬间,里头猛然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呼求饶声,夹杂着颤抖的啜泣声如雷贯耳般传入他耳中。
季鸣溪敲门的手僵住,脸色惨白一片。
此时他脑中已闪现过无数个云舒画惨遭扯头发受尽凌辱的画面。
一瞬间,他眼眶内蓄满了泪水。
天知道,他有多想疯狂敲门冲进去将里面的男人痛扁一遍。
但他不能、也不敢那么做。
颤着手将电话拨打给萧凛深。
他心底想,也只有萧凛深能让封熠寒顾虑一两分。
只要他来,封熠寒必定也会收敛一两分。
一通,两通……
他打了五十通电话,依旧无人接通。
听着房间里越来越密集的哭声,季鸣溪几乎绝望了。
他双眼猩红,背靠着墙滑坐在地。
终于,他的脑中闪过一个名字,宛如记起了救星。
退出拨打萧凛深电话的界面,将电话打给了萧邵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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