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画瞬间回神,赶忙去抓床头柜上的手机。
一看是封云婷,她激动接起。
“喂,妈,萧邵齐怎样了?”
她的声音轻颤,透着股女人情动时才会发出的妖媚尾音。
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电话那头并不是封云婷,而是萧邵齐。
萧邵齐在电话那头激动不已,“画画,你骗我的是不是?你压根没有失忆是不是?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你过来看我好吗?你不来我回去找你……”
紧接着就是“扑通”一声摔下床的声音,以及封云婷担忧的叫声。
“邵齐,你别动,医生说你还要住院观察。”
云舒画听着电话那头的动静,鼻头不禁一酸。
想到封云婷因为她还要辛苦守夜,内疚不已。
萧邵齐在电话那头好像完全听不见别人的劝阻,不停地对着电话一遍遍呢喃哭诉,“画画,我好想你,你快过来好吗?”
云舒画红着眼垂眸看着埋头孜孜不倦的男人,颤着手穿过男人浓密柔顺的乌黑短发,艰难咬唇间透出的声音都带着嘶哑,“对不起,我真不记得你了,刚才问了舅舅才知道你是我哥,明天我再去看你好吗?”
说罢,她在身上的男人如凶兽般覆上她唇撕咬前,毫不犹豫地挂断了他的电话……
医院里。
萧邵齐跌坐在地上。
手上的输液管已经回血,他却全然不管,一把拔掉手上的针头,不顾多人的阻拦,跌跌撞撞地冲出了病房门。
光影轮换。
白光隐入暗夜。
昏暗中,封熠寒发了狠般亲吻身下心不在焉的女人,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手机就关了机。
两人除了最后那一步,该做的全都做了。
大掌逡巡过女人每一寸的肌肤不知流连了多少遍,依旧无法填补内心对女人强烈的占有欲。
刚刚还娇声连连的女人在接了那通电话后,就一直处于游离的状态。
封熠寒直勾勾盯着她眼底的暗色,轻挑眉梢,表情愈发狠厉。
窗外一阵风拂过,传来树丫晃动的嘎吱声。
云舒画回过神来,立马抓住男人的手腕大声怒斥,“封熠寒,你浑蛋!”
封熠寒凑近看她,看她眼尾泛红的模样,一时之间怒意在胸腔内翻腾。
他冷勾唇角,哑声道:“对,以后没人的时候,就叫我的名字。”
“还有,”他覆在她耳廓上一字一顿道,“以后,你只能为我哭!”
“我没哭,以后我云舒画不会为任何一个男人哭,你病好了抱够了就赶紧出去,我要休息了!”
云舒画用力推开他起身,指着门倔强抬头看他,示意他滚。
第一次有女人敢这么抬眼直视她,灵动的眼眸蕴藏着愤怒,一如小时候田里初遇她的模样。
迎着她逐渐慌乱的目光,他缓缓逼近,将毫无防备的云舒画一把扛起,重新扔回床上……
马路上,萧邵齐拦了辆出租车火急火燎赶回家。
封云婷几人去停车场取车耽误了点时间。
她一路上不停给云舒画打电话,希望她保护好自己。
但是,云舒画的电话却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这头,出租车很快抵达别墅门口。
萧邵齐飞奔上楼,很快就来到了二楼云舒画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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