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恬拿起第二个,幽幽的说:“你再不走,下次砸的就是你的脑袋。”
范璐云出身不错,又嫁入商家这样的百年巨富之家,接触的都是讲家教讲体面的上流人士,这样砸东西撵人出门的方式,在她看来极其不体面,极其不可思议!
她怒极,沉声呵斥道:“这就是洛家的家教?!”
“这当然不是洛家的家教,”棠恬美丽的脸庞染着冰霜,更让人移不开眼,“这是专门针对你特殊待遇,以后不许再来!”
棠恬抱着女儿站起来,“您是商焱的母亲,我对您一忍再忍,但不代表我的忍让没有限度。”
“商焱已经承认糖心是他的女儿,有什么问题你去找他,别来烦我,再来就用防暴叉把你叉出去!”
身份高贵如范璐云,何时受过这等待遇。
她脸色白了又白,几乎咬碎了牙!
“好!”
她怒极反笑,“我原本不想我儿子难做,不想打扰商焱的爸爸,也给你留条活路,现在是你不想活了!”
棠恬倒十分平静,“那您见到商伯伯,帮我问声好。”
说完又想起什么,轻笑了声。
“还有,帮我向商小夫人问好。”
商小夫人,正是商焱父亲在外面养了多年的女人!是范璐云心头的刺!
范璐云整个人像被按了暂停键,死死的盯着她!看的人毛骨悚然!
棠恬别开眼,“林叔,送客!”
话毕抱着女儿离开。
范璐云在原地站了会儿,一言不发的走出大门。
林叔送她走了,在后面的儿童游乐室找到棠恬。
“您又何必提那个女人,那可是商夫人逆鳞,这样一来您和她更不可能和谐相处了。”
棠恬坐在沙发上,端起佣人刚送来的花茶。
她轻抿了一口,淡声说:“当时那三名保姆的底细查的一清二楚,没有任何问题,但还是被她利用偷了糖心的头发。”
“这就说明,她本来就没想跟我们和谐相处,我又何必容忍她一口一个杂种、野种?”
棠恬从来不是吃亏的人,但她性格并不偏激,如果可以平和的相处,她也不想用这种方式。
可范璐云这个人,实在过分!
林叔叹了口气。
“也不怪您,”他说:“以前夫人不是这个样子的,她虽然强势了一些,为人还算通情达理,可自从三年前……”
棠恬抬看他,“三年前发生了什么?”
“我当时已经调出来专门照顾少爷,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得而知。”
林叔说:“但是我听在商家大宅的老朋友说,三年前的一天夫人好像疯了似的砸东西,还用翡翠盆栽把一个女佣的头打伤了!”
“那个女佣当时就进了医院,后来虽然活下来却成了植物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自那之后,夫人的性格就像换了个人,表面看起来和以前没区别,但哪句话不对,哪件事没做好,她就大发脾气!还总疑神疑鬼家里的女佣要勾引先生。”
林叔欲言又止:“归根究底,可能是外面那个女人做了什么,刺激到了夫人。”
棠恬若有所思,“那商焱呢?他就眼看着范璐云变成这样?”
“当时正值多事之秋,”林叔说:“您那时刚出国,少爷的状态特别不好,他跑去沙漠玩车,结果车翻了,整个从沙丘上滚下来!偏偏他又没扎安全带!”
棠恬的心一下子悬起来。
“所以受伤了?伤了锁骨?”
她记得商焱锁骨那道疤痕。
林叔说:“哪有那么简单,身上好几处重伤,还伤到了脑子,整整昏迷了一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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