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摆脱了追兵后,他们也开始思索起未来。
不管是投奔鲜卑还是扶余等人,辽东郡都是他们不得不迈过的槛。
上一次伏击不成反被偷,被苏曜打的一败涂地,显然给了他们不少的心理阴影。
若非这一次一路上靠劫掠补充,他们根本没有信心往这里跑路。
“无需担心!”
速不跌信心十足:
“这辽东的道路咱熟悉的很,这次那个疯货太守带了精兵出来搞咱们,定然是后方空虚。”
“此正乃是我等的天赐良机也!”
“这一次,咱们不但要大摇大摆的穿过辽东,有机会的话,更要狠狠的敲他们一棍子,给这些汉狗一个彻骨铭心的教训!”
速不跌的信心并非毫无根据。
作为昔日辽东属国仅次于苏仆延的第二大势力,他也曾数次参与对辽东的劫掠以及对襄平马场等地的洗劫行动。
他对辽东郡的地形和情况还是有着一定了解的。
姓苏的太守带了那么多精兵出来,想当然耳,那襄平不过只会剩些个老弱病残。
就像他之前洗劫娜拉阏氏一样,这一次,他也要给那个姓苏的来个大的。
让他好好后悔于自己的狂妄和自大吧!
于是乎,紧接着一道道的狼烟就在辽东郡的土地上点燃。
“哈哈哈哈哈哈!”
“杀光,烧光,抢光!”
“一个人,一个子都不要给那些汉人留下!”
在速不跌的大笑中,一个个村落被劫掠,一座座房屋被焚烧。
火焰席卷大地,速不跌率领的乌桓骑兵如同一股黑色的风暴,迅速扫荡了沿途的各个村庄。
他们的马蹄声轰鸣,尘土飞扬,所到之处,宁静的村落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一座座简陋的木屋在烈焰中化为灰烬。
村民们惊恐地尖叫着,四处逃窜,但大多数人无法逃脱乌桓骑兵的铁蹄。
速不跌和他的手下们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肆意地烧杀抢掠,仿佛在进行一场残酷的游戏。
“抓住她们!别让她们跑了!”速不跌大声咆哮着,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光芒。
乌桓骑兵们心领神会,开始疯狂地追逐那些惊慌失措的妇女和儿童,一些年轻力壮的男子试图反抗,但很快就被乱刀砍倒,倒在血泊之中。
年轻的母亲抱着婴儿,在田野间拼命奔跑,但她的速度远不及那些骑在马背上的乌桓人。
追逐的乌桓骑兵嬉笑着猛地一挥马刀,将她的手臂砍伤,婴儿从她怀中滑落,无助地哭泣着。
就这时,另一名骑兵迅速跳下马背,一把抓起婴儿,高举过顶,用力一掷,幼儿的哭泣声便再也不见。
这条幼小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逝在他的母亲面前。
而那绝望的母亲,尚不及擦拭自己的眼泪,便被一脸淫笑的贼兵扛在肩头,绑于马背,与劫掠者们一同慢慢的消失在了地平线的彼端,只留下一个浓烟滚滚的死寂村庄
“混蛋!”
“混账!”
“这些禽兽!”
“大哥,卫先生,你们快让俺出击吧!”
“君侯令我等守土,咱们怎能眼见百姓受难却无动于衷!”
襄平城,郡守府内张飞愤怒的咆哮几乎掀翻了屋顶。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