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当时的玄菟太守公孙域调度得当,指挥有方,击而破之,斩首千余级,打的那扶余王夫台认输投诚,再次入京朝贡。”
“但是,这一战过后,两边的仇怨也算是结下了,那扶余人后来零星的寇边是时断时续。”
“咱们这边往那派人,根本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居然如此嚣张?”
苏曜冷哼一声,问道:
“那你们这些年就没管过他们?就纵容他们这般放肆?”
然而,苏曜得到的答案却颇为令人哭笑不得。
扶余人比起和大汉仇怨,他们和鲜卑人的梁子结的更深。
鲜卑崛起后,两拨人就在东北大地上打生打死。
而对此局势,大汉也是乐见其成。
边境之地,本来就矛盾重重。
比起盲目大动干戈,逼得这两方握手言和来说,每年百十号倒霉的边民意外死亡,就显得非常微不足道了。
故而,前任太守的策略就是闭门不出,扎紧篱笆。
扶余人也好,鲜卑人也罢,只要这些人不大规模的纠集兵力犯境围城,这种小规模的骚扰,他是一概不管。
“呵呵,好一个鸵鸟战术啊。”
“能靠抢来的东西过上好日子,谁会老实巴交的来和你搞以物易物?”
苏曜都气笑了。
“呃怕是没有这般单纯。”
田韶认为,单靠每年这零星抢掠,大概也就够贴补一点边境部落的生活,远远不能和昔日繁荣的边贸相提并论。
不过说这些都没有意义。
现在这商路断了,这位府君想大展拳脚,显然还要另谋出路。
然而,他却没想到,苏曜下一句话差点没给他噎死。
“北珠贸易必须重启!”
“田韶,既然你家是搞这个的,那这次就由你来负责这個任务,去一趟扶余和高句丽吧。”
“府君,这.这怕是不妥吧?”田韶眨巴了两下嘴,深有一种自己给自己挖坑的痛感。
“有何不妥?”苏曜眉头一挑,不怒自威。
田韶则咽了下口水解释道:
“那扶余与高句丽之地,乃是边疆重地,局势复杂,部族林立,冲突不断。”
“卑职虽曾对北珠贸易略知一二,但时隔多年,如今局势已大不如前,贸然前往卑职恐难以应对诸多变数。”
“再者,那黑河之地遥远难行,沿途多有险阻不说,更是人迹罕至,早无汉人踏足。”
“卑职这一路出去,丢了小命是小,就怕是长时间音信全无,耽误了府君大事啊。”
田韶的话音刚落,堂下众人也纷纷点头附和,表示此行风险极大,不宜轻率行事。
“大事?此即为大事!”
苏曜握拳道:
“北珠之珍贵,乃天下所罕见。”
“此等珍宝,怎能让它躺在深山之中!”
“不过你也放心,我自不会让你去白白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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