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华也是在战家老宅里长大的,复古的建筑,院中有一棵古槐树,满是童年的记忆。
“好。”他爽快地答应了,并有自己的计划。
约在战家老宅,也一定是战京霆仔细考虑过的,至少话题好开启,两人都对这里有很深的记忆。
而且,在伯伯的记忆里,一定也会有父亲的身影。
半小时后。
一个有意思的现象就是——
战天华赴约,并不是来自己一个人,他带了十名手下。
而早已在此等候的战京霆,在他的身后不远处,也站着一排手下。
战天华刚下车,与京霆视线汇聚在一起时,两人虽然脸上表情是温和的,但一股莫名的戾气,在无形中散发出来。
他们都提防着对方,亲人相见带手下,旗鼓相当。
棋盘已备好,茶水也已准备。
“伯伯很守时,没有迟到。”京霆抬腕看了看时间,亲自为他沏茶,“今天过来路上应该不堵。”
这话的意思是,我知道你住哪。
谨慎的战天华瞅了他一眼,在他对面落坐。
自然是不会喝他准备的茶,甚至直接将茶杯放远了些,“有事直说吧,战总日理万机的,多忙呢?”
“伯伯最近一定很辛苦,也很郁闷,天天想着要如何解决掉我老婆腹中的孩子,却次次失了手。”他淡声开口。
“哦?”战天华笑问,“哪个老婆啊?是林小姐呢?还是江小姐?目前外界对你的婚姻,可都打着大大的问号呢,我这伯伯也不例外,好奇得很!”
“伯伯说笑了,外界打不打问号,那是外界的事,日子是自己在过,谁为外人而活呢?”他端起自己这杯茶,轻抿一口。
虽然恨不得将战天华给活剥了,但他也不至于莽撞到直接在这儿将他毒死。
自有法律的公正。
“这上好的铁观音,伯伯真的不尝一下吗?在国外可是没有的呢。”
战京霆倒是直言不讳,还挑眉看了他一眼,“莫不是亏心事做多了,时刻担心有人加害于您?”
既然他挑得这么明白,战天华也没惯着——
“口味不同,不喜欢罢了,正所谓理念不同,自然也聊不到一块儿。”
京霆并不在乎他的态度,自己端起茶杯,悠悠品了一口,“半夏根本没有怀孕。”这个话题抛出,他抬眸去看对方。
中年男人撞入他深邃的眸色中,微怔。
“但她只跟你一个人说,她怀孕了。”京霆端着茶杯,针对性地问道,“短时间里就遭到两次谋害,伯伯认为这是巧合吗?”
故意丢烟雾弹耍他呢?!
战天华怎么能忍?
他笑了笑,表面看上去很斯文,还扶了扶眼眶,“君盛集团虽然是你父亲一手创立的,但我当初也费了不少力,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不是自古以来的规律么?”
对,他承认了。
战京霆脸色有些难看,他捏住茶杯的手指紧了紧。
“有一句经典台词怎么说来着?”战天华伸手端过自己那杯放远的茶,轻轻转动着茶杯,赏着杯身的雕花。
他说,“两根金条放一起,你告诉我,哪根是高尚的?哪根又是龌龊的呢?所以别来这套,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这天经地义。”
“我父母的车祸,是不是与你有关?”战京霆直入主题,盯着他那略微怔神的模样儿,又补了一句——
“还有我哥,他是被你害成植物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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