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想慢慢走又想着急走,各种情感交集,让整个人都变得胆怯。
但路总会走完,牛车在孙家老宅停下来。
大门口闯开着,孙山从车里下来,听到兜仔,妹猪的说话声音。
孙山顿了顿,深深地吸气,深深地呼气,重复了好几遍,抬头挺胸地走入大门,走进院子。
果然孙家的好几个小娃子在院子里纳凉,看到孙山后,娃子们都眼睁睁地看着,不敢说话。
黄氏,苏氏正在捡白米豆,听到脚步声,猛然地抬头,看到孙山后,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孙山急速地跑上前,掀起长袍,重重地跪在地上,给黄氏,苏氏重重地磕头。
头抬起来,看着黄氏,苏氏,眼眶红红,激动地说:“阿奶,阿娘,山子不孝,山子回来了。”
苏氏惊呼一声,把白米豆撒的一地,激动地起身,想站起来,但站了好几次,都站不起。
黄氏往前一扑,紧紧地抱住孙山,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哭泣地喊:“阿奶的山子,你真的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阿奶好挂住你。”
孙山强制地压住眼泪,抽了抽鼻子,大喊着:“阿奶,山子回来了。”
苏氏终于能站起来,跑到孙山跟前,扑在孙山的身上,大声地哭:“山子啊,真的是阿娘的山子。阿娘好挂住你。你这个没良心的,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阿娘要去寻你了。”
黄氏,苏氏,孙山抱在一起,黄氏,苏氏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来。
何书瑜赶紧上前,把黄氏和苏氏扶了起来。
特别是黄氏,一把年纪了,情绪不能太起伏,不能大喜大悲,这样对身子不好。
何书瑜安慰地说:“外婆,大舅母,山子回来了,你们可不能这样。山子回来是件高兴的事,不能哭哩。”
黄氏和苏氏哭了好一会儿,情绪也稍微舒缓了。
连忙把孙山扶了起来,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黄氏仔细打量着孙山,心疼地说:“阿奶的山子受苦了,又黑又瘦,这些日子肯定过得太苦了。”
说着说着又情不自禁地掉下眼泪。
孙山用手帕替她擦了擦,尽量扯出笑容地说:“阿奶,不苦,也不累。我好得很。”
苏氏紧紧地握住孙山的手,眼眶不仅红还肿了。
激动地说:“山子啊,你要答应阿娘,不去什么京城了,考不考都一样。阿娘可担心你了。这一年多,在外面肯定很苦很苦,咱们不要去吃苦了。你看你,又瘦又黑,阿娘,阿娘心疼。”
苏氏定定地看着孙山,也不管孙山听到还是未听到。
一股脑地输出心中的想法:“人这一辈子,很短。有吃有喝就好了,咱们不祈求那么多。你这次真得吓到阿娘了,不要去考什么进士了。千好万好,都没有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好。”
苏氏真的害怕了,特别听到孙山在半路中毒,吓得她魂飞魄散。
虽然信上说已经解毒了,金陵的大夫更好,有御医照顾。
但苏氏怎会安心,恨不得飞到金陵确定孙山真的平安没事。
孙山可不能答应苏氏,所以转移话题问:“阿爹呢?”
黄氏和苏氏这时候才想到孙伯民,急匆匆地安排人去后山的花圃找孙伯民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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