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鬼?”
朱棡笑呵呵的看着老农:“这位老丈,老夫倒是好奇,这闹鬼之说又是从何谈起?”
老农瞥他一眼:“这位老爷,你还真别不信,这山里啊,据说藏着一只很大的妖兽,日夜嘶吼不停,吞食凡人身魂为食。”
老农身边的青年也在搭腔,吓唬朱棡:“这人死了不要紧,大不了投胎转世再来,可这魂魄若是没了,连投胎的机会都没喽,
我瞧这位老爷衣着华贵,身家应当富足,何必来此冒险?还是从哪里来的,便回哪里去吧。”
朱棡哈哈大笑:“金玉良言,金玉良言啊!告辞,告辞。”
老农见他不退反进,竟是不顾劝说硬要进山,顿时有些急了:
“哎哎哎,我说你这人咋不听劝呢?真要死在深山里,可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朱棡回头瞧他一眼:“呵呵,没事,真要有什么事,苏家小子自然会给老夫收尸。”
“你说什么?什么苏家小子?”
老农一脸疑惑,但眼底却已露出浓浓的警惕,身后的青年手已经不自然的放在腰间。
朱棡的亲卫见状,立即悄悄移动脚步,将朱棡牢牢护在中间。
朱棡摆摆手让亲卫退开,笑着看向老农:“你是慎海卫下哪一卫?”
“老汉不懂阁下在说什么。”
“倒是警惕,不愧是苏家亲卫”,朱棡也不再说笑,取出一封信:
“将此物递给你家老爷,他自然知道我是谁。”
老农冲青年使了个眼色,后者警惕的上前接过信,转身匆匆而去。
老农冲着朱棡抱抱拳:“客人远道而来,不如去咱们村子歇歇脚,喝杯茶水?”
“这还是信不过我啊”,朱棡笑笑:“无妨,正好我也累了,老丈带路吧。”
“请!”
老农所居的村子有些距离,位于深山中一个峡谷边。
一路上,朱棡看着遍地的农田,和田中劳作的农人暗暗点头:“不愧是苏谨,短短时间就将此处治理的有模有样。”
随着老农进了村子,朱棡发现这村子的布局很有意思。
看似没有规律分布的农舍,实际阡陌相连、互为犄角之势。
农舍围墙上分布着奇怪的小窗孔,看似无意,却正对着进村的道路。
一旦遇敌,这些小孔立即就能变成射击口。
朱棡装作鞋里进了沙子,扶着墙磕了磕鞋。
但他的手无意间敲了敲墙面,竟是实心厚砖所制,一般的手榴弹恐怕很难炸穿。
无意间扫过地面,朱棡敢把打赌,这
“有点意思。”
朱棡详装没有看到村民警惕的眼神,随着老农夫进了村中的农舍。
“先生请喝茶。”
“多谢。”
朱棡一边喝着茶,一边有意无意的问道:“方才来时,老夫看到田间有高高的粮竿,穗子碧绿中透着一抹金黄,不知这是何作物?”
老农干笑两声:“乡下土产,不值一提,先生饮茶。”
朱棡也不追问,心里却在嘀咕:“难道这就是苏谨说的西大陆高产新作物?”
“若是真如他所说,此作物推广大明南北,岂不是再无因饥饿而死之人?那我大明人口岂不能成倍增长?”
但这老农明显对他保持着警惕,恐怕问不出什么来,还得等见到苏谨才能找到答案。
也不知苏谨藏在哪里,现在都快日落了还没见到回信。
倒是屋外时不时传进来的嘈杂声,引起了朱棡的好奇。
屋外的声音五花八门,他能听出大部分人说的都是晋语,但偶尔会有夹杂着凤阳老家的乡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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