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炆儿,你说什么!”
朱允炆心里很害怕,周德兴全家死不死的关他屁事?
可黄子澄的话犹在耳边。
狠了狠心,朱允炆强行挤出几滴眼泪:
“皇爷爷,这江夏侯固然该死,可他毕竟筑永宁有功,兢兢业业的守了永宁这么多年。”
“孙儿不忍皇爷爷您背上屠戮功臣的骂名,还请皇爷爷三思啊!”
老朱还没反应过来,站在
二殿下这是...在替武勋说话?
也没听说这江夏侯和二皇孙有啥亲戚关系啊?
那咱们咋整?
本来准备好给江夏侯火上浇油的奏疏,这一下可就全都白瞎了。
这倒是不算啥,就当练字了。
麻烦的是二皇孙在替江夏侯说情,那咱们不帮帮场子,岂不是显得很不忠心?
可这临时转变口风,就要在肚子里好好重新酝酿一下词汇,打打腹稿啊。
尤其是江夏侯干过什么好事,能让咱们拿出来说说情?
咦?这周德兴干过啥好事啊?
帮武勋说情,这活咱们不熟啊...
喷他还差不多。
老朱也一脸纳闷,连气都忘了生。
他可不知道朱允炆私下勾连周德兴的事,也在纳闷这孙子怎么会替周德兴说情。
“炆儿,你什么意思?”
朱允炆说完话后,就默默跪在地上不吭声了。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江夏侯的家眷无论救不救的下来,?!不再重要。
说话的目的,不过就是在为武勋张目,获取对方的好感。
救得下来固然好,救不下来自己也尽力了。
可如今老朱问话,他又不能改口说不管了,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答道:
“回皇爷爷,江夏侯周德兴固然该死,可他筑城守疆也立有大功。”
“先不提倭寇偷袭永宁之事,不过是苏谨一面之词,江夏侯怎么可能勾结倭寇袭城?”
“若真是这样,苏谨还有救援永宁的机会吗?”
“至于江夏侯欲逃离永宁出海更是无稽之谈!”
“整个永宁防区都在他手中,若他真想要跑,什么时候不能跑?”
“为何要专门选在倭寇袭城之时,苦苦抵挡倭寇许久后,才想要逃跑?”
“更何况,江夏侯可是在城内被苏谨抓到的!”
“若他真要跑,凭苏谨的人如何能在永宁城内抓到江夏侯?”
说到这里,朱允炆越来越有气势:
“皇爷爷,孙儿怀疑这就是苏谨为夺取地方军权,故意做出的一场戏!”
“况且,在倭寇袭城之前,苏谨曾发布招抚令,骗取永宁军户信任,导致大量军户西逃泉州!
孙儿以为,这才是导致倭寇敢偷袭永宁的真正原因!”
“故此,孙儿以为江夏侯父子克扣军户应该为真,但导致永宁遇袭的真正原因,乃是苏谨的《泉州百姓招抚令》!”
“若不是他私改军户户籍,如何会酿成如此大祸?”
“江夏侯固然罪有应得,但他已经深省自身罪过,无颜面见皇爷爷,选择自尽,
但这祸并不应及其妻儿!
这苏谨才是罪魁祸首,孙儿请皇爷爷将苏谨拿回京城问罪!”
赵勉等人一看。
哟,今儿皇孙给的借口不错啊,这招偷梁换柱玩的溜啊!
那还等啥呢?
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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