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苏谨按下了那些商贾的声音:
“滚滚滚,十万两?你咋不说你要全包了呢?”
“我说清楚啊,每人最多只能购买五万的国债,多一分都不行!”
“啊?大人,您瞧咱们都合作这么多年了,您就通融通融呗?”
“通融个蛋!
你们把国债都买完了,长沙、饶州、九江那些地方的老伙计来了,让老子怎么交代?”
“滚滚滚,再废话一毛钱都不卖给你!”
“好吧,大人,不过您可不能偏心啊,我从您那进货的时候,可得给我个最低价。”
“哟,还威胁我呢?信不信老子给你个骨折价,给你三条腿都打折了?”
“别别别,小的说笑呢。”
“行了,都别废话了,赶紧签字交钱,早点回去准备物资。”
说完,苏谨还专门叮嘱了一句:“北征不日就要成行,我估计这仗速度会很快,
所以你们的物资要准备充足,多带一点大军需要的东西。”
“还有,别怪本官丑话说在头里,谁敢带违禁物资上去,燕王砍你脑袋的时候,别来找我喊冤!”
“大人放心,借小的几个狗胆,小的我也不敢。”
商人们争先恐后,生怕轮不到自己,
一个个赶紧交了钱,匆匆向苏谨道别,赶着回去准备物资。
这次北征规模不小,所需物资也是一个天文数字。
草原在普通百姓眼里,就是个蛮荒之地。
但在这些商人眼里,那可是遍地黄金的地方!
别的不说,仅仅一个毛皮,平时从草原贩回来都是天价。
而这次,他们与其说是做生意,和跟着大军去明抢有什么区别?
看着商人一个个离开,苏谨给了房周一个眼色。
后者缴纳了五万两后也不急着走,晃晃悠悠先去南城转悠去了。
人刚刚走完,门就被老朱腾的一脚踹开,看的苏谨眼皮直抽抽:
“诶唷我的陛下诶,这酒楼可有你的份子呢,你也不心疼心疼?”
老朱一愣,旋即将门和马忠良重重关到门外,冲着苏谨低声吼道:
“你为什么限定他们只能购买五万?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和军费!”
“尤其是那个粮商,倘若他能敞开了供应,北军还愁没有粮食吗?”
苏谨赶紧将老朱扶着坐下:“陛下,你先消消气,慢慢听我说。”
给老朱倒上一杯茶,苏谨才找了个老朱踢不到的位置坐好:
“陛下,您要知道,咱们需要的军费是固定的,
倘若让某几家敞开了购买国债,那他们北上的时候,是不是也要特殊关照一下?”
老朱一愣:“那又如何?”
“陛下,倘若有一家实力特别强,能够将国债包圆了呢?
那是不是只有他可以带着商队北进?”
老朱刚刚被钱财所迷,现在倒是慢慢冷静下来。
“你是说,怕他一家独大?”
“不错”,苏谨笑笑:“这生意啊,最怕的就是垄断,
倘若这一次导致一家或几家商行垄断北方市场,国内皮草等物价格飙升就不说了,
对各地的其他冲击也不可小觑,臣怕物价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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