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澜攥紧了衣袖,僵硬地扯着笑意,佯装感激地看向月樱。
“三妹,大姐要谢谢你,替我寻找到了一条生路。我一定会按照你说的,一一照办的。”
沈氏与月樱对视一眼,彼此眸底闪过一道轻蔑不屑的暗芒。
在她们眼中,月千澜就像一个傻子,一个任由她们摆布的提线木偶。
两个人又安慰了月千澜一番,让她好生养病,其余不用担心,只要照着月樱所说去做,太子殿下一定会放过她的。
月千澜眉眼温顺,颔首应了。
两个人欢欢喜喜,且胸有成竹地离开了月千澜这里。
月千澜勾唇冷笑一声,随即眸光瞥向一处阴暗角落。
“出来吧……”
一个身穿黑色衣衫,黑布蒙面的黑衣人,缓缓从隐秘处慢慢走出来。
她凝了他片刻,随即低声问道:“她们刚刚说的,你听清楚了吗?”
黑衣人眸光深邃,静静地凝着她,点了点头。
月千澜低声一笑:“好,那你就回去,把她们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叙述给那人听。记住,让那人不要打草惊蛇。”
黑衣人一言不发推开门,回头缓缓地凝了她最后一眼,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瞬间消失不见。
此人轻功已经到了登峰化极的地步,一般的内宅府邸,在他眼中,如同过无人之境一般。
但月千澜知道,纵使此人轻功了得,却不及那人的万分之一。
翠湖小心翼翼地推门入内,瞪大眼睛扫了四周,发现没有其他人,她才缓缓地舒口气。
“小姐,那人走了?”
“嗯,回去报信了,三天后的寿宴一定非常有趣。”
“小姐,你让我送信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啊。我当时拿着玉佩找到了那家酒楼的掌柜,直接甩出这个玉佩,掌柜当场就傻眼了。然后,我就见到了那个黑衣人……”
月千澜眸光闪烁,心底隐隐作痛,原来,只有她一人不知他的深情而已。
凡是在他身边的人,恐怕早已知悉了他的心思,所以那个掌柜看见她的玉佩,才会这么激动。
“关于这件事,你别多问了,知道太多,对你不好。翠湖你记住,以后有些话即使烂在肚子里一辈子,也不能轻易说出口。一句话,有时,可能会要了你的命。”月千澜善意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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