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侯,此事事关重大,不妨先回去长安与陛下商议再做决定,料他们佛门也没这个胆子真的和我们圣朝撕破脸。”
须弥禅院外,礼部尚书陈原之子陈逸之迈步走了进来,目光不善的看着长觉寺内一众僧人,寒声道:“佛门于圣朝各地建立庙宇,承受香火,圣朝秉持着两家友好而并不阻止,若是佛门继续执迷不悟,我保证不出半年,佛门所有在圣朝的庙宇都会被拆掉,包括彩云山上的积沙寺!”
此言一出,不少佛门僧人都是目光微微一凝。
不痴更是直接开口:“佛门并无与圣朝敌对之意,只是单纯和李县侯之间存在着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陈逸之不屑道:“冠冕堂皇,如果我说圣朝与佛门并无敌对之意,只是单纯和佛主之间存在着必须要解决的问题,难道你们佛门也能置佛主于不理?”
不痴沉声道:“李子冀如何能与佛主相提并论?”
陈逸之冷笑连连:“你又不是李子冀,如何知道他不能与佛主相提并论?”
“你....”
长安权贵们已经开始准备点火了,还有人去城内喊人,嚷嚷着要把这群秃驴全给埋在山里。
如此做法似乎十分霸气,也十分解气,李子冀也很想这么做,但这么做解决不了问题,他抬手制止了还想要继续舌战群僧的陈逸之,望着罚恶菩萨道:“如果可以的话,还请早些开始。”
李子冀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不是泥捏的,心里正憋着火气,他也想看看等自己做完一切之后,佛门眼前这些人的脸色会多么精彩。
罚恶菩萨又该如何收场。
罚恶菩萨看着李子冀,他对于之前陈逸之的威胁并不放在心上,他也不会去思考那些问题,对于罚恶菩萨来说他现在要处理的只有李子冀一个人。
他没有从李子冀的眼中看见任何情绪,恰恰如此,才更加足以证明这位名满天下的青年冷静到了什么程度。
“好。”
罚恶菩萨身上佛光绽放,自莲台之中缓缓飘出一个铜钵悬浮到了半空当中,钵口向下,金黄色的火焰自铜钵之中生出,如同丛林一般铺洒在须弥禅院当中,拦在了李子冀与庙内菩萨像的中间。
这就是伽业火海。
从外面感受不到温度,甚至这片火海根本就与火本身无关。
它只是名字叫做伽业火海,实际上是业力佛法所化而成,光明之人昂首走过,罪恶之人身死道消。
不少人看着这片火海脸上都是露出了恐惧之色。
罚恶菩萨望着伽业火海:“我先行走以示诚意,李县侯可暂且观望。”
“不必了。”李子冀迈步朝着火海走去:“路在脚下,我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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