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泰接过莲花,原本盛开的花瓣瞬间闭合,将三枚莲子锁在其中,同时一点灵光同楚泰交流,试图让其同莲花产生联系,这一举动也是让楚泰感受到其中法禁的奇特之处。
“竟然不是单纯的佛光和神通法禁,这东西本身就是一个因缘集合而成的宝物吗?”
“正是如此!这莲花本身是我以卧佛寺三分之一的因果作为核心,以其中三门神通作为交换,拜托道友处理山下众生之事的具现,算是你我二者交易的见证之物,也是承载你我誓言的心灵之宝。”
“唯有实现承诺才能解开,我若是无法解决山下的问题,便无法取出内里的法门,强求之下,不是让其自毁,便是让其逃遁,长久不处理也会让我同此物的缘分逐渐消减……”
“道友的意思呢?”
楚泰看着手中的菡萏,笑道:“整体来讲,还算公平,我自然不会拒绝。”
点头答应后,楚泰向后退了一步,四周涟漪生出,楚泰慢慢从山门壁画之中走出,离开这苍岩山,向着山下走去。
期间昌法瞪大双眼,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老和尚阻拦。
“不要阻拦,不要理会,这位道友既然已经接下了部分因果,后续你们做好救援的准备。”
昌法闻言,双目微微瞪圆,嘴唇微微蠕动,最终却没什么,只是双手合十,低声颂念佛号。
另一边,楚泰来到苍岩城外,还未入内,他就感受到一股气机在城池之上燃烧,稍微看了一眼。
‘烈火烹油,鲜花着锦?’
楚泰心中莫名闪过这样的想法,继续向城内走去。
还没走两步便看到两个人正在争执,二人话语间满是愤恨。
楚泰看了一眼便察觉到不对,他们的命格在变化。
早些年的时候,楚泰便已经知晓命格的本质是包含天文信息、地理信息和人文信息,形成的一种影响人性格特性与各项运势的奇特加持。
追溯本质是局部天地人三才对于个人的加持。
绝大多数人的命格,都是局限于一地,加持力量非常有限。
这也是财仙道果只需要依托神像就能够交易个人的命格,其内里逻辑便是天人境界的道果雏形,对于个体生辰八字、地脉影响和人脉气数的干涉。
但现在,这两个人的命格变化却不是受到外力的直接干扰,更接近于四周环境变迁带来的命格变化。
楚泰抬眼看了眼上方的不断上扬的气数,他走动间,样貌变化,化作一个中年道人,手持一杆长幡,中央鬼画符似的写满密密麻麻的咒文,左右挂着白布,分别写着“批阴阳断五行”和“测风水勘六合”两句。
许多见到他的的人都有些好奇,询问几句后,都被楚泰点破心中好奇,纷纷邀请他为自己占卜。
“道长,你看看我最近财运如何?我想要把一笔钱借出去,你说能不能赚?”
一个看上去有些憨厚老实的中年男子说出这话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看着楚泰的眼中带着些许希望。
楚泰一眼就看出眼前这人早就有了决定,只是迟迟不能下定决心,这才想着找自己,希望从自己口中得到一个好消息,方便他“下定决心”。
看了眼此人气数,本该是不贵不富,安稳平和之命,但此刻却受到四周气数的裹挟,隐约有富裕的迹象,但燃烧的气数中也是带着些许隐患,一旦进入其中,很可能被气数带来的浮财乱了根基,坏了命数。
楚泰想了一下,道:“近期财星虽立山头,却不入你之正宫,若强行入局,需要快入快出,可得少许偏财,一旦沉沦,必然万劫不复。”
听到这话,中年男子面上顿时浮现出些许怒色,心中怒火在气数之中外显,好似一道光焰在男子身边燃烧,向外扩散,试图让其在愤怒之下,说出一些自己一定要借出去的话语,再配合周围气数和言论变化,撼动其命格气数。
但男子还未有所动作,楚泰一个眼神看了过来,好似一瓢冰水从他头顶之上浇下。
“我说的不对吗?你自己其实也在害怕不是吗?这些日子一直犹豫不决,你觉得是自己真的无法下定决心,还是你的灵觉在向你示警。”
听到这话,男子只觉得未来似乎真的有些莫测,原本爬上面庞的怒色也是化作思索的神情。
边上围观的一些人都是看到了男子表情的变化,忍不住议论起来。
“老杜这是怎么了?他平日不都是和和气气的,今天怎么被人这么一说就怒了?刚才我都以为他要打人了?”
“还能是为什么,还不是费家最近被其他几家逼得受不了,也想要去祈愿。但其他几家入局早,各自都占据了不小的地盘,现在费家想要插一脚,自然要多出一些血。但费家也就那点人,能够祈愿换来的东西也就那么多,所以就想着我们这些散户帮忙联名,说是一定时间后归还,且给两成半利。”
“这么多?”
“没办法啊,现在城内除了老杜这些当初没胆子跟的家伙,还有几个没有帮其他家联名过?人少了,价格自然不能低,我听说啊,三成利还只是最基础的那种,若是愿意帮忙联名三四年,利息可以达到五成五左右。这一前一后可就差了一倍多的利息,还少收好几年,你说老杜能不气吗?”
“这也是,要是我,我也气,不过现在费家还有机会入局?那花费一定不小吧。”
面对边上同伴的询问,先前回答的人也是有些疑惑,不知道如何回答。
边上一个小个子突然钻出开口:“这就是你们孤陋寡闻了吧。我们这城内城外的几大家,虽然借助这次东风占据了主导权,但掌握的土地并没有增加,能够祈愿来的钱财也就那么多,不至于让费家伤筋动骨。”
说到这里,小个子压低声音道:“而且大伙都知道,还有一种祈愿方法,真把费家逼急了,他们拼命怎么办?那时候可就是官老爷们哈哈大笑,这些费家的老爷们要哭了。现在其余几家已经吃了一口肉,费家又愿意割让一些利益,自然也就让他们入局……”
小个子故意压低声音的举动,反而让边上的人们更加侧耳倾听,且认为他说的比较有道理。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