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离开之后,白相柳拿起桌上的杯子,给自己喝了几口温水。
心里回想着刚才被季如歌赶去救场的瞬间,他的心跳就加速。
手中的茶杯一抖,他将杯子放下,摸上自己的胸口。
真是出息了,竟然会心跳如此加速。
白相柳缓缓闭了闭眼睛,心里在对自己说:白相柳啊白相柳,你可不能做出违背道德事情。人家可是有夫君的,虽然现在还没醒来,不过的确是成了婚的。
他所学的礼义廉耻,都让自己不可以跨越违背道德的一步。
即便,这会让自己痛苦万分,但他也不能那样做。
不捅破那件事,自己还可以继续留在身边。若是捅破了,他们只怕连是朋友都不是,以后想见面都难了。
白相柳不愿接受这样的事情,所以有些话就只能埋在心里,不能说,也不可以说。
将心口的那抹悸动压下,白相柳闭了闭眼睛。
身体里的迷药已经去掉了七七八八,人还是有些晕眩。
他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会,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他惊的睁开眼睛,随后起身。
看了一眼沙漏,还没到辰时。
他当即起身,带着人去了城门口。
在辰时左右的时候,就看到一辆辆装着不少箱子的马车,还有不少官兵在两边护送。
沿路的路人,看到这一幕,纷纷驻足观望。
眼睛朝着那一辆辆马车看去,手指指点点的。
小声议论着什么,即便是小声,但是在场的人还是听的很清楚。
“瞧见没?这一辆辆的马车得搜多少民脂民膏啊。”有人一脸嫌恶低声骂道。
旁边的人,跟着附和点头:“是啊,可不就是。从咱们这里刮了一层又一层,肥了那些人的腰包,可把咱们害苦了。”
“是啊,咱们在这里本就苦了。每个月还要交好几笔银子上去,咱们自己都快要养不活了,反倒那些人脑满肠肥的。”
正说话间,一辆马车颠簸了一下,放在最上面的箱子啪叽摔在了地上。
锁扣咔嚓打开,从里面露出银子,满地都是银子。
“银子,快看,好多银子。”
路边的人看到这里,嘴里发出惊呼。
甚至有人蠢蠢欲动,眼中露出贪婪之色,想将这些银子据为己有。
然,还没等这些人有所行动。
负责押送的士兵,急忙上前将银子装了回去。
当然装回去的时候,也没忘朝自己的怀中塞几个。
反正这个机会难得,不装才傻呢。
他们几个人快速的将银子装箱后,又继续上路。
不过,城门口的人都知道了。
有一批队伍装了几十辆马车押送京城,那箱子里装的可都是银子呢。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北境都知道了。
然后就有人开始对那批货动了心思。
白相柳在那群押送队伍中,看到了季如歌。
季如歌似没看到他般,整个人骑在马上,眼神阴郁的扫着四周。
尤其是看到箱子跌落摔在地上,将里面银子暴露出来后。
直接开口骂:“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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