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父皇。”
“回来了!”皇帝的声音平平淡淡,但是燕白祁却觉得这声音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威严,他低下了头,看着地板道:“是,父皇。”
皇帝似乎看了他一眼,便问起了燕北的事,燕白祁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一五一十的说了。
“儿臣无能,愧对父皇,儿臣愿意领罚。”
燕白祁跪在地上,低着头,等着皇帝的发落。
让他意外的事,皇帝似乎并没有生太大的气,只是看着某处,良久他才问:“他的尸骨呢”
燕白祁反应了半晌,才明白他说的是谁。
“石室被那些神秘的黑衣人毁了,小皇叔没能出来。”他一脸痛心。
皇帝半晌没说话,最后只是挥挥手叫他下去。
燕白祁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出了大殿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而他一走,皇帝便冷笑一声道:“老二到是心狠手辣。”
一旁伺候的大太监惊的魂都要飞走了,皇帝这话算是很重了。
皇帝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半晌他才说:“他最怕黑,到死也没逃过去,罢了,死了也好。”
沉默了一会儿,皇帝忽然道:“太子禁足也够久了,让他出来吧。”
…
陶真和裴夫人两个满满当当的买了一马车东西,裴家的是一部分,另一部分她们要给李家送些,流放村封了有段时间,想必他们日子也不好过。
霍行人不错,自然不会磕待他们,可也就是能保障基本的生活。
裴夫人叹了口气说:“要是你刘婶他们也自由了就好了。”
陶真知道这很难。
裴家人的自由也不是平白得来的,陶真拿了清谈会第一,裴湛去宁古塔脑袋别裤腰上走了一遭,后来又被燕北王府牵制了那么久,要不是她和都云涧去救人,也就死了,这才拿到了全家人的自由。
李家要拿基本不可能。
两个人买了东西,天色也不早了,宁州早晚温差大,一入冬几乎能冻死人。
流放村这边,霍行的小木屋亮着灯。
他站在窗户前,看着黑压压的狼山,眉头微皱。
府城的命令下了这么久,一直拘着这些人根本不行,何况稽查司的人还不及村民的十分之一,这么一点点人,稍有不慎,后果和十里坡就是一样的。
流放村的人还算安分,可霍行总觉得不安。
流云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卖相还算不错的面。
“大人,吃点东西吧。”
霍行看了一眼:“哪里来的?”
流云说:“村民家里买来的。”
霍行拿了筷子,吃了两口,问:“村民们吃食都有吧?”
流云搓了搓手:“有,不过马上过年了,他们嚷嚷着想出去买东西。”
过年不比寻常,寻常可以忍,但是过年对大顺人来说都是一件神圣的大事,一年就盼着这么一天。
流云道:“咱们人手不够,没办法派大批人出去采购,而且他们要的东西杂七杂八的,很难买。”
霍行挑了挑面,没在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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