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君洛陪着云浅,一直待在南诏境内休养。
自从半年前那一遭,她的身体大为亏损,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她带去边境,如今忙完手头的事,她的身体也略好转,这才打算离开。
只是这一日回来的时候,她的手中拿了一份皇榜。
姬君洛打开看了一眼,是景帝准备立储的文书。
如今睿王大受帝王恩宠,景帝毫不掩饰自已对他的偏爱,这其中一部分是因为在经历了前几个儿子闹事以后本就与睿王亲近,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睿王的生母清妃独得圣宠。
甚至这一次伴随着立储,还有另一个消息,就是在立储当然,会同时立下太子妃一位。
“听闻睿王从前是有王妃的,两人还十分恩爱,如今他当上太子却要立其他女人为妃,果然自古男儿皆薄性啊!”
“可是我怎么听说,是睿王妃对不起睿王呢?”
“是啊,我有个表弟在宫里当差,据他所说,当初睿王妃丢下睿王和五岁的孩子,甚至不惜挟持清妃也要逃离皇宫,好像就是为了和一个男人私奔,简直就是狼心狗肺!”
“什么?这世上竟有如此狠心的女人?”
“……”
一时间,所有人对那位睿王妃都是嗤之以鼻,对那深情的睿王却是敬佩又心疼。
姬君洛看着手中的皇榜,听着客栈外窃窃私语的议论声,眉头越皱越紧,下意识的看了云浅一眼。
可她脸上的表情,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他迟疑了一下,“别听他们乱说,收拾一下,我们该启程了。”
女人淡淡点头,“好。”
姬君洛便转身出去。
只是房门甫一关上,寂静的屋子里,忽然响起嘀嗒一声。
一滴血,顺着女人细白的指尖流下。
竟是她不自觉间捏碎了手中的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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