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柳尘来到偏厅。
钱校尉先是抬起眼皮用眼角扫了一下,接着就见他一脸轻蔑的“哼”了一声,“柳庄主好大的架子啊,竟敢叫本官等这么久。”
“钱校尉言重了。”柳尘淡淡的回了一句,接着坐下说道:“我听管家说,钱校尉这次来,是要征那什么日头税?”
“正是。”
“可有朝廷下的税令?”柳尘继续问道。
“怎么?你这是在质疑本官吗?”钱校尉面露不悦的反问道。
“质疑谈不上,只是想看看罢了。”柳尘平静答道。
“哼!”钱校尉忽然伸手拍了下桌子,接着一脸恼火的说道:“啰里啰嗦!本官看你就是想抗税不交!”
“本官还就告诉你了!莫说本官今日没带税令,就是带了,也轮不到你个乡下田奴看!”
“这税,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柳尘闻言,却并不急躁,反而十分平淡的说道:“既然看不到税令,那就没办法了,来人,送客。”
“大胆!”钱校尉怒道:“你敢这么跟本官说话?信不信只要本官一声令下,外面的兵丁就能把你这破庄子踩平!”
也就在他说话间。
碰巧庄丁从王家赶了回来。
看了看偏厅里的钱校尉,然后立马走到柳尘身边耳语了起来。
听完庄丁的禀报,柳尘挥手示意他退下,接着便对钱校尉说道:“我这庄子虽然破了些,但我却不信区区百来人就能给我踩平。”
“放肆!”
“你放肆!”没等钱校尉把话说完,柳尘就忽然起身冷笑道:“你区区一个七品校尉,芝麻绿豆大的官!也敢在天子脚下假传圣旨,横征暴敛!我看你真不知道死是怎么写了!”
“你,你你……”钱校尉被柳尘突然改变的态度弄得有些懵,但还是强撑气势喊道:“你好大的胆子,敢这么跟我说话!”
不过柳尘却懒得搭理他,直接对着门外喝道:“来人,把他给我绑了!”
“你敢!”钱校尉怒吼。
却抵不住大汉手脚并用,直接把他的手脚捆了个结实!
“反了反了!你们柳家庄是真要造反了!你……”
“啪”的一声!
柳尘一个耳光,直接把他剩余的话扇了回去!
打完之后,柳尘便继续对着庄丁命令道:“先把他的甲胄给我卸了,执荆条往死里抽。”
庄丁们一听,丝毫不含糊。
卸甲的卸甲,找荆条的找荆条!
不多时。
阵阵凄厉之声便在柳家庄里回荡开来!
“别……别打了,本官知错!求求大官人饶我一次!饶我一次啊!”
从溜圆水滑打到皮开肉绽,钱校尉中间求饶声就从未停下过。
直到柳尘看庄丁打累了,这才缓缓走到钱校尉面前,问道:“既然知错了,那之前从我这里刮走的钱又怎么说?”
“还,我还!我马上叫人送来两千贯!”
“两千贯?利钱不算吗!”
“大……大官人要多少?”钱校尉紧张问道。
柳尘淡淡答道:“本金两千贯,利钱三千贯,少一个子儿,我剁你一根手指头!”
“本……本官没有这么多钱啊!”
钱校尉大喊道。
柳尘闻言,也不说话,只是随便的给庄丁递了个眼色。
庄丁会意。
抄起腰间柴刀,然后按下钱校尉一只手。
接着,手起刀落!
“啊!!”
一声惨叫响起。
“现在有了吗?”柳尘面无表情的问道。
“有!有有!大官人饶命!饶命啊!”看着断了一指的右手,钱校尉赶忙脸色煞白的喊道。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