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不是在说李夷吾错了,又说犬子错了就是错了。
这样明显的双标,越听越是讥讽满满。
更重要的则是何奇事最后这段话,此时这间庭院里这么多人,不可能每个人都和李夷吾是一条心,私底下说什么话都被他听了去也无妨。
于是乎,一道道视线或是略带不满或是略有提防,都汇聚在了李夷吾的身上。
李夷吾的作派其实以强硬著称,不然当初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提出抛开道德摒弃贵贱要以律法为唯一准绳的儒家新风,不然刚才也不会毅然站出来指责何奇事的窃窃私语。
但他再强硬,一个人也承受不了这么多人的压力。
况且他代表着子规书院来这里,是要与其他书院站在一起,而不是与其他书院为敌来的。
李夷吾瓮声说道:“何大先生说得很对,非礼勿听便是非礼勿听,我也是犯了糊涂,之后不会再有冒犯了。”
这便是认了。
也作出表率,之后不会再用他那门非礼勿听的功法。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理应就这样翻篇了,何奇事似乎也已经满意了,端起酒杯正抿了一口,但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是,李夷吾显露出了他强势的一面。
“后生,你就坐在旁边,何大先生和他儿子,也有在和你说话吧?来,你来说说方才何大先生所言可是句句属实呢?在座多是儒家子弟,都讲究一个言当忠信,你可要说实话。”
言当忠信。
最后这句话可不是简简单单在以话语施压,李夷吾话说出口时六品境的儒家修为也显赫而出,浩然气化作儒家招牌式的言出法随之力,给他言语之中问及的那位后生,施加上了一道不能说谎话的法则限制。
这位后生是谁呢?
自然就是徐年。
李夷吾虽然手腕强势,但他也不是冲动无谋,他六品境想要以言出法随之力影响到五品境的何大先生有些不切实际,只能选择别人。
其实刚刚对何奇事的儿子用一用倒是个机会,只不过当时他仅仅是犹豫了一下,何奇事就已经让何霄下去面壁思过了,错过了机会。
徐年在李夷吾眼里也是个不错的目标。
他不认识这面相年轻看着才二十来岁的人是谁,其体内的气息也有点古怪,有武夫血气也有儒家浩然气,但是却空有气息没有境界。
这要么是还没入品。
大概是人心不足,过于贪而求全了。
想要武道和儒道双修,结果却相互成了拖累,一个都还没能跨过门槛晋级入品。
要么就是他的真实境界。
更在李夷吾之上。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