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厨房出来,右手边便是一个通往二楼的楼梯。
中年女人带着我们上了二楼,这二楼看上去只有一个大厅,厅门紧闭,左右各站着一个正装中年人。
看见我们走来,两个中年人各推开了一面门,大厅内的场景顿时映入眼帘。
里面摆有二十多张宴席桌,桌上摆有水果茶具,已经有五张桌子被人占了。
看了一下,只有两个桌子是单独一人,其余三桌的人都带了不少手下。
其中一桌上坐了一个儒雅的中年人和一个身材壮实的中年女人,两人身后站了十多个手下,是目前带来手下最多的一桌。
赵山南选了靠后的一张宴席桌坐下,我们几人互看了看,心里虽然想坐下,但其余几桌的人正在打量着我们,为免引起注意,只能站在赵山南身后。
站了有半个小时,才终于又来了一拨人。这拨只有三个,一个老头,两个青年,三人坐在靠近上席的一张宴桌上。
“主任,什么时候开始啊?我们几个不会要站到下去吧”,林子动了动身子,低声问道。
赵山南看了眼手表,咳嗽一声说:“叫我掌柜的或老板,还有一个小时开始”。
听到还有一个小时,我感觉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正郁闷着,这时厅门打开,一个面容阴冷的青年走了进来。
“邓丛”,衡秋不觉喊了一声。
邓丛也看到了我们,但只是扫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脸上没有半点诧异之色,似乎早知道我们会来。
邓丛看了一下剩下的宴席桌,径直走向了单独在一边的上席宴桌。
这张桌子应该是召集我们而来的人所坐的主人宴桌,没想到邓丛直接坐了这张桌子,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知其中规矩。
见邓丛坐在了这张主人桌上,其它几张宴桌上的人神色一动,其中一张桌上身着大褂的老头开口说道:“这位小兄弟,你若不是这次事情的牵头人,最好换一张桌子”。
邓丛冷眼看一眼这老头,没有回话,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老头身后的一个手下骂道:“你小子他妈的哑巴还是聋子啊,跟你说话听不见吗?”。
大褂老头眯了眯眼,叫住要冲过去教训邓丛的几个手下,开口说道:“让他去吧”。
其它几桌的人打量邓丛片刻,陆续收回了目光。
“掌柜的,万一邓丛拆穿我们怎么办?”,衡秋有些担忧地说道。
赵山南抬头看了一眼邓丛,“他不会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和他的关系,不然日后他很难在行内混下去”。
看着远处独坐一桌的邓丛,我心里五味杂陈,这一次或许要有一个了断了。
想着邓丛的事情,一个小时不知不觉过去,期间又来了三拨人。
眼看约定时间快到,厅内气氛开始有些躁动,其中一桌上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说道:“到底谁他娘的是牵头人,时间都到了,怎么还不出来”。
看着坐满有一半的宴桌,我心里有些疑惑,地质调查院那边难道不是赵建平带队吗?
打量在场一圈,仅凭外形气质来说,完全辨别不出哪桌人可能是来自地质调查院。
赵山南似乎对地质调查院那边派来的人并不关心,一直盯着眼前的精美茶具,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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