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最左边一团光芒消失,耳边传来一声浑厚的声音,“阳魂挺凝实的”。
我一阵惊恐,还没开口,左边右边接连又息了数个光团。
“小兄弟,也是修行中人吗?”
“这是走魂了吧”
“不是,他自然出魂”
“怎么可能……”
…
……
七嘴八舌,男声女声都有,且都是比较苍老的声,我惊恐万状,想要跑,想要叫喊,但发不出去任何声音,整个人浮在空中也无法动弹。
胸口很快传来气闷感,同时耳边又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我眼前一黑再次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普通还算耐看的脸,正是林子。
林子正用力摇晃着我,见我醒来拍了拍我的脸,旁边床上的马建军和乔阳也坐了起来,看着我这一边,一脸关切之色。
“未济,你做噩梦了吗?”,乔阳开口道。
我喘息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是汗,黏糊糊的很不舒服。看了下手表,才两点钟,“不算噩梦吧,有些奇怪的梦”,我开口回了乔阳一句,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
人的灵魂分两类,一类是阴魂,一类是阳魂。阴魂是死去的人身上的灵魂。阳魂是指人在阳寿未尽的时候通过某种方式而出窍的魂魄。
刚才最先说话那人说我阳魂挺凝实的,也就是说我魂魄出窍了,但人的魂魄居住体内,怎么会无缘无故离体?
“未济”
林子见我一动不动,碰了一下我,“与吕萱有关吗?”。
“不是,我去洗一下,你先睡吧”,我摇了摇头,从床上下来走进了厨房。随便擦洗了一下后,才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回到床上。
躺回到床上后,我心中莫名有些不安,从胸前小福袋中拿出那块玉佩握在手心里,心中这才安定几分。
在床上翻腾一个多小时,才再次睡过去,醒来时已是天亮。
上山时,路面上有不少积雪,山道上能看见不少居住的屋子,还有穿着道袍蓝袄的修士在雪地里练着功夫,专心致志,似乎没看到我们一样。
跟着赵建平一直走到下午五六点,在一个山坡中间停了下来,四周林木繁盛,眼前是一个土屋,外形看面积还不小,屋门紧闭,可能没有人在。
赵建平让我们站在原地,走到屋前敲了敲门,“道一师傅,在吗?道一师傅……”。
喊了数声,并没有人回应,林子看了眼快黑天色,“今天回去是不可能了,这道一老头不在,我们得去找个修士住所借住一晚才行啊”。
“一时不在还好,就怕这老头真的是两个月后回来”,乔阳有些担忧。
赵建平走了回来,皱眉道:“那边两百多米的地方有另一个修士住所,我们先去他那借住一晚”。
赵建平带着我们走到了另一个修士住所,同样是土屋,但面积要小很多,不过住我们还是能将就下。
这土屋主人是个中年男人,名叫万申,身材干瘦,皮肤黝黑,如果不是这一身道袍,定以为是个庄稼汉。
万申话不多,和赵建平应该是认识,两人谈话间自然随意,不过没有说什么叙旧的话,大多是山里一些情况,还有道一老头什么时候出去的。提到道一老头,万申显得有些恭敬,开口闭口以道一真人称呼着。
赶了一天山路,我们也没有多聊什么,打好地铺后,早早就睡下了。
又是夜深人静时候,圆月高挂,星空点点。昨夜那种感觉又出现了似醒非醒,我感觉到自己再次飞了起来,又飘到淮岭山上空,俯瞰这片神山。定眼看去,还是那十多团光团在山林间隐约而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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