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少爷,您可真好!做下人的遇见个不好的主子可惨了,要么打骂挨饿,要么直接卖了,不然就打死,”
许二郎激动得心花怒放:原来,我做了四叔的儿子,是如此的风光啊!
这个奴才,回头给四叔说一说,以后留在身边好了。
圆圆活见鬼一样看着点头哈腰的长明和薄暮,心里说:真是没眼看了。
这狗腿的样子,谢家的下人对太上皇也没这样。
圆圆买了糖球,回到车上,把糖球给小珩儿一串,谢昭昭把糖球摘下来几颗到小碗里,竹签上只留下两颗给小珩儿。
“母皇,吃!”小珩儿把竹签上的两个球塞自己娘嘴里一颗,谢昭昭拍拍他的头:“珩儿乖,母皇不吃。”
圆圆把刚才的一幕告诉了谢昭昭,谢昭昭也很惊奇,长明和薄暮可都是精明稳重之人,别说一个乡下孩子,就算京中的四品官儿,也不会如此奴颜婢膝。
这是在算计什么呢?
“北尘,跟着他们的马车看看,他们在干什么。”北尘在前面应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追上去。
长明和薄暮知道陛下跟着他们看热闹,也不说话,继续带着许二郎逛。
他们在街上逛了一天,买新衣、新鞋,买各种昂贵的装饰品,比如贵人常用的玉佩、玉珏,去县城的酒楼吃饭,还去戏楼听曲儿。
完全就是一副富贵公子豪掷千金架势。
直到后来,谢昭昭看见他们的马车停在县城的青楼。
谢昭昭把小珩儿抱在怀里说:“小珩儿,你累了,躺母皇怀里睡一觉吧?”
可不能给小珩儿看见这种腌臜地方。
小珩儿:“儿臣睡不着。”
“那就趴母皇的怀里,母皇给你揉揉头。”谢昭昭一边给他揉揉小脑袋,一边对北尘说,“回去吧。”
几人回了客栈,圆圆纳闷地说:“长明和薄暮那两个家伙在干什么呢?”
谢昭昭说:“不要管他们,他们都有分寸,一定在密谋什么计划。”
青楼内。
长明、薄暮、许二郎,三人都衣衫华贵,老鸨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只是她的一双精明的老眼,有意无意地上下打量许二郎。
这个“少爷”虽然穿着昂贵的狐裘,可是怎么看怎么像个土鳖,反倒两边的小厮不简单。
“把你们的姑娘都叫来!”长明指着许二郎说,“我家少爷要水灵的,风情万种的,最好是头牌。”
老鸨无所谓是不是接待土鳖,只要有银子,管你什么鳖!
很快,一群莺莺燕燕扑来了,许二郎脸红到脚后跟,他今年十六岁,家里穷逼,谁会给他做媳妇?
原本还说用许秋给他换门亲,他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如今漂亮女人一大群,扑到他身上,随便他选!
城里的姑娘,额,青楼的头牌求他疼宠。
许二郎在这边被一大群女人缠住,长明和薄暮“识趣”地退出,告诉他:“少爷,我们去外面候着,您好好玩。”
童子鸡,害羞得很。
长明和薄暮出来,老鸨就咿咿呀呀地扑来,问他们看中哪个姑娘了?
长明和薄暮哪里会在这里找女人。
长明候者,薄暮去客栈找谢昭昭禀报。
小珩儿睡觉了,谢昭昭和圆圆听薄暮汇报。
“禀告陛下,这个人叫许二郎,是许将军的侄儿。许将军的两个侄儿、兄长,还有族长、里正,都想要银子,许将军没有满足他们,兄长和两个侄儿竟然密谋要用锄头砸死他……”
这些话听上去不太合理,但谢昭昭知道里面肯定有事,至少许铁柱父子几个是恶狼。
谢昭昭瞬间秒懂长明和薄暮的行为。
黄粱一梦!
富贵的尽头,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主意除了腹黑的辰帝再也没有别人。
次日一早,在青楼初开荤,就一夜七次郎的许二郎,尽管腰酸背疼,但是却意气风发,感觉自己简直天下无敌。
大年三十,他想回许家村显摆。
长明道:“许将军今儿要带你去拜访县令应大人,与一群官老爷吃年夜饭呢!许家村那个地方,咱们过些日子再回去。”
啊,要拜访大官!与官老爷一起吃年夜饭!
许二郎的心再次紧张、兴奋!
“是啊,少爷,以后,您还要结交京城的侯爷、世子爷、王公大臣,将军会带您去见陛下!”
“金銮殿?”
“是啊,那金銮殿,每一块砖瓦都是黄金的,绵延三百里......”
这纸醉金迷的泼天富贵梦,必须要做足,做全,做得足够迷惑心智!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