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槿安最近没有上朝。
勋国公去世了,他上了折子丁忧,惠帝二话不说,准了。
殷槿安白天去庄子上练兵,晚上在勋国公的墓地守灵。
今日,从王八刀那边出来,他回府去拿一些更换的衣服,好巧不巧,在街上遇见殷槿灼。
原本他不想搭理殷槿灼,父亲去了,他不摔盆不说,还不肯守灵。
殷槿灼因为勋国公上折子申请终止国公爷爵位延续,恨死勋国公,也恨死殷槿安。
更多的是嫉妒,这个弟弟为什么不继续做烂泥?
他从族长那边听说殷槿安丁忧,忍不住阴阳道:“得了国公府的一半家产,丁忧三年自然无惧。”
殷槿安反唇相讥:“老子靠自己挣来了爵位,家产来得堂堂正正,你一半家产是靠着吃奶换来的吧?”
殷槿灼羞惭,他如今啥也不是,连个谋生的手段都没有,确实是靠着讨好宋氏过日子。
可是被殷槿安说出来,他脸上挂不住。
两兄弟一言不合打了一架。
殷槿安会怕打架?他憋了十年,哪里会让着殷槿灼?在大街上就把殷槿灼按住打得找不着爹娘。
李云幕和周令胤来府里找他,遇见他俩打架,好兄弟肯定穿一条裤子,拉偏架,顺便踹几脚,把殷槿灼打得差点招来御史弹劾。
偏偏这三人,过去现在都没人敢惹,殷槿灼挨打也白挨。
李云幕和周令胤把殷槿灼扔出去,拉着殷槿安回了逍遥侯府,说:“你还有心思丁忧?朝中出了大事。”
他们把谢皇后的事说了,殷槿安大吃一惊。
在西北,他不知道朝堂的事,回来就办勋国公的丧事,丧事未结束,他就递交了丁忧的折子。
这一套行云流水下来,朝堂的事他是一点都不知道。
这些日子,他在热孝里,也不好跑青朴苑喝茶聊天。
又不能娱乐,所以天天去庄子上,带着王八刀练兵。
“你也真是,到底是个侯爷了,朝堂的事你一点都不管?”
殷槿安一双俊目,装满不解:“谢皇后不是活观音的亲姑姑吗?她这么搞,不是要把谢氏一家子害死?”
李云幕愁得不行:“这事很棘手。谢昭昭一定会受到影响,如今皇后娘娘射杀殿下,也不知道殿下会不会对谢昭昭不利?”
“他想咋着不利?休了她?这事又不是谢昭昭搞出来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能奈何?再说,她还被囚禁,也是受害者。”
周令胤苦着脸说:“靖亲王府与谢府一体,谢府出事,靖亲王府也会被连累。”
殷槿安大大咧咧地说:“谢皇后找死,直接弄死好了。谢昭昭不好动手,殿下也不好动手,最好是谢大人动手。动作快点,亲自带兵,把她杀了。”
“谢大人的亲妹子,他怎么下手?”
“不然呢?皇帝动手?那杀的可就不是一个皇后了。”殷槿安说,“她如今都要杀皇子了,留着她做什么?把所有人都拖累死?”
这个事太棘手了。
殷槿安问道:“谢昭昭在府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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