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映蓉,你和魏英姿狼狈为奸,你好狠~”
那飘来飘去的声音,闪来闪去的白影,把许氏吓得魂飞魄散。
她与许芷嫣年岁相当,可是不管是活着的许芷嫣,还是死了的许芷嫣,她都从心底里畏惧。
更何况眼前是鬼。
“大姐,你不要怨我,是皇后,是皇后娘娘要害你,你去找她好不好?”
“下药的是你~”
“是她逼我的呀,不然她把事情都说出去……”许氏恐惧地闭嘴,再次磕头,“大姐,你大人大量,念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你饶了我吧?我给你立长生祠,我给你天天上香……”
“许芷嫣”飘了一会儿,忽然“呵呵呵”地笑了:“阿蓉,你不说实话也可以,你想害死我的孩子,我就报复你的儿女~”
那声音里带着铺天盖地的怨恨,许氏拼命磕头求饶。
“大姐,不要,千万不要,我求求你了!你不是从小就对阿蓉好吗?放过我吧?
大姐,我,我嫁给老爷之前,被魏安源毁了清白,我不敢给任何人说,而父亲又不同意我嫁到魏家……我没办法啊,大姐,只有皇后能帮助我。”
婚前失贞?
“许芷嫣”也被惊住了!
“啪啪”
两声击掌,许氏恍然四顾,看到书房门口亮起来的灯烛。
照亮了书房,也照亮了门口的人。
门口端着灯烛的是谢安奉的侍卫,谢安奉站在门口,双手倒背在身后,厌憎地看着她。
“你,老爷?”
许氏看着缓步走进来的谢安奉,又去看那飘荡的“许芷嫣”。
哪里有许芷嫣,不过是一身夜行衣的顾少羽,还有一身白衣的谢昭昭。
刚才是顾少羽施展轻功,抱着谢昭昭的腰,在书房扮鬼而已。
谢昭昭把头发简单地绾起来。
顾少羽把湿布巾递给她,把脸上过多的白粉擦掉,冷冷地看着许氏,眼睛里几乎掉下冰碴子。
许氏瘫倒在地,恐惧地说:“你,是你们?诈我?”
“不诈你,怎么知道我母亲被你毒害而死?”谢昭昭冷笑道,“许映蓉,你狼心狗肺,枉为许家女,枉为谢家妇。”
谢昭昭自去年开通去海西国的航线,得到那种缓解头疼的药物,与配套的毒药。
诸多蛛丝马迹,她早就起疑,来自海西国的毒药,就是导致母亲死的罪魁祸首。
为了验证,她拿海西国皇室配制的解药,给许嬷嬷吃,发现头疼缓解明显。
说明这是对症的,母亲就是服了毒药而死。
而下毒的人正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许氏,她是许芷嫣的庶妹,原本装得那么老实,实际上却包藏祸心。
她看着许氏,恨不得活剐了她。
“父亲,我和夫君先回去了。”
“嗯。”谢安奉一句话都没多说,他是威严的族长,是朝堂位同副相的平章政事。
刚才谢昭昭当机立断,结束对许氏的恐吓,是因为再说下去,就太难堪了。
继室,竟然婚前已经失了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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